那拉氏笑而不语,由始至终,她都不是想帮温如倾除掉刘氏,恰恰相反,她是要借这件事除掉温如倾,等到刘氏龙胎一失,这个蠢货便没有了利用价值,而以流言中伤嫔妃与龙胎的罪名,足以令她失尽如今拥有的一切。
那拉氏从一开始就清楚温如倾接近自己的动机,根本不是投靠,而是利用,利用着达到自己往上爬的目的。有野心的是好,可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那么野心就会成为害死人的东西。
小宁子在一旁谄媚地笑道:“主子神机妙算,实在令奴才佩服不已。”
那拉氏笑一笑又道:“你给那几个太监下药的时候,没人发现吧?”
“主子放心吧,奴才很小心,并未让人发现行踪。”之前钉棺钉的那些太监腹泻并非凑巧,而是小宁子在他们吃的东西里下了份量极重的巴豆,令他们整整拉了一夜,连床都下不了。
那拉氏点头示意小宁子扶自己进去歇息,三天的守灵实在令伤势不曾痊愈的她筋疲力尽。不过总算这件事,一切尽如己意,眼下只等着看结果,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
这日之后,一个流言在后宫里悄悄地流传了开来,说是刘氏与她腹中的孩子都是不祥之人,正是刘氏冲撞了太后,才令太后早逝,更是由于她,棺钉才会一直钉不下去,非要等她离开,才顺利钉下。
这日,凌若正在院中看书,忽地感觉有一片阴影投下,訝然抬眸,才发现瓜尔佳氏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前,当下笑道:“姐姐来了。”
瓜尔佳氏轻笑一声,移步在她对面坐下,抬手抽走了凌若手里的书,目光一扫,就着书中的字句念道:“殆有甚焉。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
这般念完后,她翻后书卷前封,微一颔首道:“果然是《孟子》,不过妹妹又不去考状元,看这些做什么?”
凌若接过水秀端来的白瓷茶盏放到瓜尔佳氏面前道:“是弘历在学,我闲着无事便一道跟着他看看,权当解乏。”
瓜尔佳氏摇摇头:“恐怕也就你觉得无事了,我看这宫里的事可是一日比一日多,对了,最近那个流言你可曾听到?”
凌若眼也不抬地道:“姐姐是说传刘氏与龙胎为不祥之人的流言吗?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又怎会没听过。”
瓜尔佳氏敲着手里的书卷,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可觉得这个流言似曾相识?”
凌若眸中精光一闪,缓缓抬起头道:“我怀弘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