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绘秋是个奴才,那你呢,你就不是奴才吗?”
面对戴佳氏,如柳不敢放肆,忙垂首道:“奴婢并非这个意思,请娘娘明鉴。”
戴佳氏冷哼一声,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小小一个宫女竟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慧贵人,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宫人吗?”
“娘娘息怒。”舒穆禄氏忙强撑着站起身来,“都怪臣妾不好,没有教好如柳,让她不知进退地冒犯了娘娘与您的宫人。”说罢,她朝如柳道:“还不赶紧向成嫔娘娘请罪。”
如柳还没有说话,戴佳氏已经抬手阻止,神色冷淡地道:“免了,言不由衷的请罪,本宫受不起。”
绘秋眼珠子转了一下,凑到戴佳氏耳边道:“主子,您可是这景仁宫的主位娘娘,凡这宫里的人犯了错,不论贵人还是奴才,都该由您教训一番才是。”
戴佳氏徐徐点头,舒穆禄氏看着不对,待要说话,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外头一丝明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就着如柳的手道:“娘娘,如柳虽有错,但绘秋又何尝没有,您若只责她一人,请恕臣妾不服。”
戴佳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亦冷厉了几分,“慧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宫教人不善吗?”
“娘娘既已经知道又何必臣妾再说。”舒穆禄氏的强硬态度出乎戴佳氏的意料之外,就是如柳也一脸惊讶,她印象中的主子,不该这么鲁莽才是,如今形势明显是成嫔居上,与她硬碰硬,只能是自己吃亏。
戴佳氏气极反笑,指了她道:“好啊!慧贵人真是好本事,自己宫人犯了错不说,还反过来指称本宫的不是。看样子,你真是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绘秋巴不得戴佳氏好好责罚舒穆禄氏一顿,以报她以前在舒穆禄氏身上受的气,凑上来道:“娘娘,奴婢早说过慧贵人清高自傲,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放在眼中,如今您可是看清她真面目了吧。”
“再没有比这一刻看得更清了。”有绘秋在一旁加油添火,戴佳氏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看来本宫今日得好好教教慧贵人什么叫上下尊卑,什么叫分寸。来人!”随着她的话,两个随她一道过来的太监立时站了出来,躬身等待戴佳氏吩咐。
戴佳氏指着如柳道:“这个小丫头冒犯本宫,着掌嘴五十,至于慧贵人,她身为主子,却不辩是非,只知一味包庇宫人,着去外头跪着,将宫规从头到尾念一遍,不念不准起来。”
如柳一听顿时急了,仰头道:“娘娘,错是奴婢犯的,与主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