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医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满身都是伤痕,正如温如言她们所说的,体无完肤,惨不忍睹。此刻地牢中尚有另一人,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但已经足以确认是柳华无疑,他正在那里劝道:“靳兄,你何必如此顽固呢,听我的劝不是很好,一句话便可免受千刀之苦,这样的买卖哪里去做?”
靳太医咬着满嘴的血牙,眼中恨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个无耻败类,自已害死三阿哥却推到我头来,如今还想用花言巧语来引诱我冤枉别,哼,你想都别想。”
柳太医啧啧道:“靳兄真是有骨气,只是当剐刑开始时,你确定自己还可以这样有骨气吗?”
在柳华说到剐刑时,靳太医的身子颤了一下,这个动作被柳华收入眼底,轻笑道:“靳兄,你就别在强撑了,你与我一样,从小就是读书习医之人,何曾受过皮肉之苦,眼下这样,怕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
靳太医似有些激动,挥舞着双手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出去!”
听着铁链在地牢中哗哗作响的声音,柳华那双略显细长的眼眸轻眯起来,弯腰从栅木空隙中拿行刑小太监随意扔在地上的铁铬,挥舞了几下,似笑非笑地道,“靳兄,这东西烙在身上的滋味如何?”
靳太医到底不是不知痛的铁人,眸中出现一丝害怕之色,厉声道:“柳华你这个无耻小人,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我的事不劳靳兄担心,靳兄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铁烙扔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重响,“靳兄,我再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究竟是答应我的要求,还是让人把你的皮与肉一块块割下来。当割到无处可割时,他们就会割你的鼻子,你的脸,还有你的头皮,还有你的心肝……”
在阴森的地牢中,这样的话,听在耳中隔外恐怖,更不要说自己还是当事人,靳太医受不了地大叫道:“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柳华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我只是说说就受不了了吗?那真轮到刀割的时候,靳兄该怎么办?”
靳太医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在无尽的害怕与惶恐中厉声大叫,“你这个畜生,鄙卑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柳华不在意地拍拍沾在长袍上的灰尘道:“你做人时我都不怕,做鬼了我就会怕吗?靳兄,人还是着眼于眼前的好,想清楚,究竟要不要与我合做,主子说了,只要你在逼供时招出那人的名字,就设法免你剐刑。”
靳太医张嘴,想要说出一个不字,可是一想到凌迟之刑,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