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否则,在前朝与后宫紧紧关联的情况下,胤禛永远不会对她下狠手。
“年将军会中计吗?”杨海小声问了一句。
凌若望一望绢伞外无比晴好的天空,淡淡道:“本宫之前还有所担心,但现在却不会了。年羹尧此人比之以前更加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且风头太盛,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可他有皇上的宠信傍身。”杨海还是有所担心,胤禛对于年羹尧的信宠除却十三爷之外,再无人可及。
“那也是以前的事,瞧着吧,年羹尧早晚会自寻死路。”如此说了一句后,她又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起了。另外,记得要好生照顾三阿哥,不管怎样,他如今在本宫宫中,就绝不允许出任何事。”
“主子放心吧,奴才一直让人盯着三阿哥呢,出不了事。”杨海知道凌若的担心,三阿哥是年常在的儿子,而年常在与自家主子又向来不合,一旦三阿哥在承乾宫里出了什么事,必然会被人以为是凌若有意加害他,到时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皇后在那边虎视眈眈。
暂时放下凌若这边不提,再看年羹尧那头,他进了养心殿后,果见胤禛端坐在御座上,允祥与张廷玉分立两旁。
年羹尧刚一进殿,眉头便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养心殿中竟然没有放冰,令得空气中透着一股难言的闷热。
堂堂天家,竟然连冰都吝啬放一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然这些话却不便当着胤禛的面说,年羹尧压下心中的不满,拍袖屈膝行跪拜大礼,“奴才年羹尧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同他进来的众将士也一并行礼,一时之间,山呼海遏之声响彻养心殿。
胤禛心情极好,在示意众人平身后,命跟随进来的四喜与苏培盛给他们看座,众将又是一阵谢恩后,方才纷纷落座。他们都是知道的,皇上这次召见将会对他们论功行赏,虽知年羹尧必是头一份的奖赏,但也是满心期待,他们身为武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那一份份可以换取禄位荣华的军功吗?
“亮工,你我君臣,有一年多没见了吧?”面对这位一手提拔起来又屡屡立下战功的爱将,胤禛满脸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高兴过了。
“是啊,亮工,皇上自知道你打了胜仗要还京,便一直盼着这一天了。”允祥在一旁笑着说道,亮工是年羹尧的表字。
“蒙皇上看重,微臣实在惶恐。”年羹尧在椅中稍稍欠身,话虽如此,神情间却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