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自问嫁给你这几个月,从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是怎么对我的?索绰罗佳陌死后,你被人挑拨了三言两语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我;如今又说出这样狠心绝情的话,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铁做的啊,怎可以这样待我,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不需要!”在说这几个字时,弘时没有任何犹豫,于他而言,那拉兰陵的喜欢与介入,都是他痛苦的根源,若没有这个女人,他与佳陌会过着幸福的生活,会拥有他们的孩子,一起白头到老,共看花开花谢,春秋轮转。
可是现在,他只能对着这个女人可恶的嘴脸,然后用仅剩的理智克制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兰陵眼中的泪流得更凶了,将脸上的脂粉冲刷怠尽,露出眼睑下的青黑已及苍白不堪的面容,在短暂的沉默后,她对他道:“好!既然你如此狠心丝毫不念夫妻之情,我也不会死赖着你;今日起,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那拉兰陵对天发誓,再不纠缠于你!否则……就让我生生世世皆生于娼、妓肚中,不得好死。”
她发下耸人听闻的毒誓,纵是已经背过身正在走向床榻的弘时也不禁微微动容,有些诧异于她的坚决。
当兰陵看到弘时仅仅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就又无动于衷的走向前榻时,彻底心死成灰。
好吧,就让这个誓言约束着自己不再像个可怜虫一样,像弘时摇尾乞怜,讨要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转身,僵硬地走出坤宁宫,当晴好艳丽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时,她茫然地抬起头,就这么直直盯着可以将眼睛照瞎的阳光。忽地,她笑了起来,凄厉悲凉,像阳光下即将消散的冤魂,又像忘川河中永不超生的厉鬼,令人闻之生寒。
她生于权势之家,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犹如上天眷宠的骄女,予取予求,所以也养成了她骄纵任性的性子,不将寻常男子放在眼中,认为只有同为天之骄子的二阿哥弘时才配得了自己,而姑姑也有意将自己许配给弘时。那日入宫,她看到温文儒雅,仪度不凡的弘时之后,更是芳心暗许,情意深意。
一切本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的,可是弘时竟然喜欢上了索绰罗佳陌,那么比自己还年长,家世容貌皆比不得自己的索绰罗佳陌,为此甚至去向皇上请求,将本来好好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虽然最终自己依然成为了弘时的嫡福晋,可是索绰罗佳陌也同样成为了他的侧福晋;她恨那个夺走了丈夫宠爱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弘时只在新婚之夜碰过她,而且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