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例子。
她只得弘历一个孩子,如何舍得他受这种苦;可是容远……她已经欠了他许多,难道连这条命也要欠吗?
这样的左右为难令凌若久久做不出一个决断,时间无声划过,就在自鸣钟连敲九下时,南秋走了进来,欠身道:“主子,皇上召主子至南书房见驾。”
凌若诧异地道:“皇上不是正在见朝臣吗?”
“奴婢也问过来传话的公公,他说众位大人已经回去了,此刻只有皇上与皇后在南书房。”
“皇后?她此刻也在南书房?”随着南秋肯定的回答,凌若沉默了下来,今夜那拉氏就像一个鬼魅一般紧紧纠缠着她,令她无从摆脱。
凌若心知此去必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胤禛下了口喻,她不得不遵,当下带了水秀随候在承乾宫外的小太监一路往南书房行去。
到了南书房,水秀与那小太监一道留在门外,只有凌若一人进去,进了里面只见胤禛面色阴沉地坐在案后,那拉氏则面有忧戚的陪坐在一边。
不等凌若见礼,胤禛已对那拉氏道:“皇后,你先回去,朕有些话要单独问熹妃。”
那拉氏似有些不放心,看看胤禛又看看凌若,最终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离开了南书房,至于李德全也知机的退下了。
待书房的门关起后,胤禛负手走到凌若面前,沉声道:“皇后适才说去你宫中赏月,不慎说出了通州的事,也就是说熹妃你已经知道通州此刻的情况了?”
“是。”凌若低眉回答,下一刻,胤禛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掌心因为常习弓箭之故略有些粗糙,抚过肌肤时有一种刺刺的感觉。
“那熹妃是怎么想的,朕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极凉,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适才他见过群臣,正要拟旨,却听李德全说皇后又来了,他心下奇怪,命其进来。
那拉氏进来后便跪地请罪,说是见今夜月色极好,便想着去承乾宫与凌若一道赏月说说话,哪晓得一时不察,竟将通州民变的事给说了出来,甚至还提及朝廷可能会派兵镇压一事。
原本说了也就算了,哪晓得她看到凌若流泪不止,甚至跪下来求她,说让她帮着在皇上面前求情,饶徐容远一条性命。那拉氏被她哀求的没办法,又见她可怜,便答应来自己面前说情。
凌若,朕已经饶过你一次,可你心里竟然还惦念着那个该死的太医,实在……实在……
胤禛强忍着在心底乱窜的怒意,等着凌若的回答,他倒要亲耳听听,究竟凌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