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离开,凌若立刻找来陈庶,问他昨儿个夜里,可曾听到哨子声,陈庶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说自己在外头守了一夜,什么都没听到。
这可是奇怪了,凌若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为何陈庶没听到呢?至于水秀他们,早早就睡了,更不可能听到。
幻听?不,凌若第一个否定了这个可能,昨儿个夜里她听到的不止一次,绝不可能是幻听,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她坐在椅中,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扶手,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安儿不确定地道:“昨夜奴婢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声音,至于是不是哨声奴婢不敢肯定。”
陈庶本就心虚,此刻再听到安儿这么说,怕凌若疑心到他头上来,忙扯谎道:“奴才前几日耳朵进了水,偶尔会出现耳鸣,一旦耳鸣起来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剩下嗡嗡的声音,昨夜也有过几次,可能主子听到哨声出现的时候,恰好奴才耳鸣,所以才没听到。”
凌若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有这么个病,何以适才不说?”
陈庶扯了扯耳朵,故作镇定地道:“也不是什么大病,要不是主子一再问起这哨声的事,奴才自己都快忘了。”为怕凌若还揪着这一点不放,他赶紧转移了话题,“不知主子问这哨声做什么?”
凌若抚着还穿在身上的素罗锦衣,凝声道:“铁线蛇出现的这么怪异,又成群结队,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另外……适才宋氏说的那句话,令人感觉很不好。”
“主子是指她那句不详?”见凌若点头,水秀宽慰道:“主子何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宋福晋这人说话向来不中听,听过也就算了,若是回去思量,可不是令自己难受吗?”
“怕就怕……”凌若话说到一半,有人在外头敲了敲门,水月过去应了回来禀道:“主子,王爷让周庸请的驱蛇人来了,问主子您要不要见见?”铁线蛇出没在净思居,这里自然成了第一个要看的地方。
“也好。”凌若咽下了后面的话,起身让水秀他们替自己更衣,总不能穿着寝衣见外人,陈庶早已知机退下。
更衣梳洗后,凌若扶着水秀的手来到外堂,那里站了一个圆脸的中年人,瞧着倒是老实,手足无措的站在中间,看到凌若出来还傻呼呼的站着,直到周庸小声提醒了一句,方才忙不迭地跪下磕头,嘴里说着刚才周庸教给他的话,“小的刘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来吧。”在椅中坐下后,凌若抿了一口温热的马奶垫垫因为一夜闹腾而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