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满脸,浑然不觉外面有人敲门。
王七见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应,惟恐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对随他来的那人道:“把门踹开!”
这种木板门哪禁得住人用力踹,不过两三下就被踹断了门闩,这么大的响动居然还没把朱二富吵醒。
看到睡得跟头死猪差不多的朱二富,王七心中来气,上去照着他脸就是两巴掌。
“谁?谁打我?”朱二富感觉到脸上的疼,迷迷糊糊坐起身来,他不认得王七,却认得王七后面的王末,待得看清之后,睡意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顾不得擦口水,惶恐地跳下床赔笑道:“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小的一声,好让小的去接您老。”
王末懒得与他废话,径直道:“让你抓来的钮祜禄氏呢?”
朱二富连忙鼓足力气推开堆在床与墙角间的几个大木柜子道:“王爷,她在这里呢!”
“好端端的拿柜子挡着做什么?”王七随意说了一句后将目光转向墙角,在看到墙角处那个身影时明显愣了一下,颇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她就是钮祜禄氏?”
莫说王七有这个疑问,王末两人亦同样,他们都是见过钮祜禄氏的,虽然隔得比较远,但大体模样还是看得清,容色清丽,拥有倾城之美,哪是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目光呆滞,看起来皮包骨头的女子可以相提并论。且这人还一直拿着金簪子抵在喉间,在喉咙处有数个已经结痂的伤口。
朱二富虽然不晓得王七身份,但看王末唯他马首是瞻就知道此人身份比王末还要高,赶紧道:“就是借小人一个胆子也不敢骗爷您啊,她千真万确就是钮祜禄氏。”
“我让你把她抓来,为什么她会变成这副样子?”王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适才他刚要靠近,就发现原本还不过比死人多一口气的钮祜禄氏有了反应,握有金簪的手往前一递,殷红的血珠立时出现在皮肤上,令王七不得不停下脚步。
朱二富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对钮祜禄氏起了色心,才令她一连数日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吃不喝不睡,几天之间就迅速削瘦至此。
“爷您不知道,这女子醒转后就跟发了疯一样的不许任何人靠近,还扬言要自尽,给她吃的喝的也一口不动。小的实在没办法,又怕她逃走,只好用柜子顶着这里。如今您来,小的总算可以交差了。”朱二富一边装模作样地说着,一边不住用眼角余光打量凌若,唯恐她开口戳穿自己的谎言。
王七冷哼一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