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出去。”她颔首,目光在掠过容远沉静温和的脸庞时有一丝感动在其中,他永远是这世间最在乎自己的人,没有之一。
待容远走后,凌若立刻唤过李卫,命他设法打探王保的情况,李卫动作很快,夜幕还未降临时便已经打听到了大致情况。王保是一个赌徒,尚不曾娶妻,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在家中种田,听说与弟弟感情极好。他与前些天被杖毙的小四关系匪浅,小四死后他还偷偷摸摸去祭奠过。
“赌徒之间也会有情义吗?”凌若对此嗤笑一声对李卫道:“去把王保叫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李卫迟疑了一下道:“现在传王保您不怕打草惊蛇,惊跑了他身后那条大鱼”
凌若站在窗前仰头看着犹如巨网的夜幕从天边缓缓垂落,细碎的发丝与流苏一道在将落未落的夜幕中飞舞,“我就是要来个引蛇出洞,你只管去传就是了。”
见凌若不欲多说,李卫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答应一声后快步离去,不多时,他领了一个三十出头蓄着短须的人进来。
“启禀主子,王保来了。”李卫话音刚落王保立刻打了个千儿恭谨地道:“奴才给凌福晋请安,凌福晋吉祥。”
“起来吧。”凌若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忍着心中的厌恶徐徐道:“你在府中多少年了?”
刚进来时王保眼珠子便悄悄转了一圈,发现这么冷的天屋中竟没有燃炭,本就有些不安的心越发往下沉,忐忑不安地道:“回凌福晋的话,奴才十九岁进府,至今已有十二年了。”
凌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扶着墨玉的手起身踱至他身前,“那就是说贝勒府刚开牙建府时你就已经在了,算是府中的老人了,如今又任着炭房管事一职。既如此,当更加明白身为奴才的本份。”说到此处声音骤然一冷,厉声道:“为何你竟敢如此敢大妄为做出谋害主子之事?”
王保脸色一变双腿微微发抖,但仍强自镇定道:“奴才不知道福晋此话是何意?”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糊涂。”凌若朝李卫撇撇嘴,后者立刻会意地从角落中搬出那筐未动过的银炭,“哗”的一声悉数倒在王保面前,王保的脸色在看到那筐银炭时骤然变得灰白,哆嗦不止,连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为乌有,事情必然已经败露无疑。
果然,李卫怒气冲冲地将空筐往地上一砸,用力攥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吼道:“王保,你好大的胆子,敢竟在银炭中混入迷魂香陷害我家主子,害得我家主子以为冤鬼缠身,夜夜不能安枕,你可知这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