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格格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倒是妹妹未免有些多疑了。”
她的回答令年氏愈发不悦,随意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其他人也先后散去,只剩下凌若,只见她端端正正朝那拉氏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妾身谢嫡福晋救命之恩。”
说了那么久的话,那拉氏略有些不支,扶了翡翠的手回椅中坐下疲惫地挥挥手道:“没那么严重,就算没我站出来,总有一天这种荒诞的流言也会不攻自破,我只不过加速了它的过程而已。”
凌若摇头道:“自古流言猛于虎,今日若非福晋站出来替妾身说话,只怕妾身难以全身而退。”
那拉氏浅浅一笑,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晖儿生前与你投缘,常在我面前说起你,而今他已经去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福晋,您真的不怪我?”凌若抬起头问,声音里有难以自持的颤抖。
“怪你?”那拉氏讶然抬起眼眸,耳下一对素银坠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我为什么要怪你?”
“当日若非我送弘晖风筝,他也不会……”尽管小常子已经解开了她的心结,但每每想到这一点依然内疚万分。
那拉氏眉心微微一跳,幽暗如潭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召手将凌若唤至眼前,握了她的手柔声道:“我早说过,那是一场意外,怪不得任何人,何况,你与晖儿这般要好,他去了你心中未必会比我好受多少。我若是怪你,今日也不会当着年氏她们面替你撇清了。”
而她的宽容敦厚则令凌若深深为之动容,退开丈许拜伏于她脚下,心悦诚服地道:“嫡福晋对妾身如此信任,妾身纵是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都是自家姐妹,说这话岂非见外了。只要你好生服侍贝勒爷,替贝勒爷开枝散叶生儿育女,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拉氏鼻尖一酸,望着一直握在手中的玉佩落下泪来。
那块玉佩凌若曾见过,弘晖生前一直戴在身上,知那拉氏又想起弘晖逐劝道:“嫡福晋心善,上天必会保佑您再得麟儿。”
那拉氏拭去眼角的泪水苦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是什么身子心里清楚,这辈子是绝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手抚过凌若清丽无双的面颊,“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且身子康健,孩子只是迟早的事。”
凌若握住她的手道:“妾身的孩子就是嫡福晋您的孩子。”
有奇异的光芒在那拉氏眼底亮起,她反握住凌若的手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