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六点钟,韩霖接到许寅正和安旃绛的报告,廖雅权自己从驻沪特务机关的驻地出来,谈话的时间长达两个半小时之多。
随后,她乘坐出租汽车来到法租界,然后在商行采购了一些东西,紧接着坐黄包车来到一片外国洋行高级职员的住宅区,进入了一座二层小洋楼。
直到晚上八点多,韩霖才接到廖雅权的电话,按照对方给的地址,带着红酒和几道厨房做的菜,来到提前知道的地方,这里肯定是驻沪特务机关给她安排的住处。
“看起来特务机关给你的居住条件还不错,不管是家具还是布局,带着典型欧洲家居风格,在租界地区想要有一套单独的小洋楼,现在还算容易找,再等几个月,怕是不那么容易了。”韩霖坐在沙发上说道。
“以后这里就是我和你单独约会的地方,我会时常过来住几天的,但大部分的时间,我还是要在北四川路的日本人居住区,距离宪兵司令部比较近。”廖雅权说道,打开红酒倒入醒酒器。
餐桌上的餐具、酒杯和醒酒器,都是她新买的。
“你不是隶属于驻沪特务机关吗,怎么和驻沪宪兵司令部扯上关系了?特务机关是由陆军参谋本部的第二部负责,而宪兵则是陆军省兵务局负责,不一样的部门吧?”韩霖问道。
对于廖雅权这个被誉为是帝国之花的第一女间谍,后来一直都存在着疑问和猜测,在二战时期的日本,女人的地位很低,别说是成为军官,就是成为军人也没资格。
有种说法是,廖雅权从金陵的老虎桥监狱逃回沪市后,出任了特务机关的课长,这种说法显然是更不可信的。不管是日本陆军还是日本海军的特务机关,其成员都是军籍,以廖雅权的性别,不可能在特务机关出任要职。
“这是战争带来的新变化,我虽然归特务机关管辖,但我是女人,不能进入特务机关的编制,属于土肥原将军掌握的联合特高课。简单的说,所谓的联合特高课,就是军部和内务省特高课合作的秘密机构,负责培训和指导军方特务机关的情报人员,协助情报搜集工作。”
“联合特高课的相对要灵活一些,自身可以是秘密警察,但也具备特务机关和宪兵队的顾问职能,你可以把联合特高课看作是顾问机构,协助特务机关情报课和宪兵队特高课,执行情报搜集任务。”
“沪市的作战进入了尾声,对于如何统治这座远东第一大国际都市,充分利用其特殊地位为帝国的战争服务,军部也是争吵了很长时间,各方势力撕咬的很是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