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军事警察科侦破此案,权限在韩霖的手里。
陈絾这么做,韩霖确实是无可奈何,但韩霖如果把这件事上达天听,陈絾无视委座手谕,无视金陵政府军纪军法的罪名,也就落实了。
“我做事自然有分寸,你说吧,明天把人给你送到什么地方?”陈絾说道。
他是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明,而感觉到深深的羞辱,必须要亲自审问常凌海,如果就这么把人交给宪兵司令部,这口气出不来,他会憋疯的。
其实他也知道,审问毫无意义,军事警察科拿到了证据,抓到了证人,案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常凌海承认了,他又能如何?
可常凌海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不当面质问,他就是不甘心!
“请陈长官把人送到宪兵第七团特务队即可,卑职告退!”韩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打算收回证据。
“我要用一下,明天一并给你捎过去!”陈絾说道。
“这是军事警察科办案的物证,是要带到金陵呈递给委座的,涉及到机密,还请陈长官见谅!”韩霖断然拒绝这个要求。
“你信不过我?”陈絾也被逼的无路可走了。
这个宪兵少校是拿着委座手谕来的,而且宪兵司令部归委座直接管理,他对韩霖发挥不了什么影响力,人家只要明确表示不买账,他总不能和委座手谕对着干。
“卑职斗胆了,其实卑职对陈长官非常仰慕,金陵政府的将领们对陈长官的评价很高,任劳任怨、精明强干、不畏艰难、作风高效,而且为人不耻过、不敷衍、不贪小便宜,为人清廉刚正,素来是卑职的楷模和典范!”
“陈长官是委座的左膀右臂,军中的精英,正是因为如此,卑职才不希望您在小事犯错,如果换做别人扣留证物和扣留案犯,私自进行审讯,卑职根本不会问,等回到金陵把这件事详细说明,后续如何处理是委座需要考虑的。”韩霖说道。
陈絾对韩霖的这番话大感意外,没想到自己的知己,居然是一个宪兵司令部的少校军官,他总结的非常到位,也是自己奉行的做事准则,他不由得对韩霖有了更多的好感,一般人绝对说不出来这番话。
“想不到你居然是我的知己,不亲自审问常凌海,我这辈子都不会过了这道坎,算我欠你个人情,把证物给我用一下,再多的话也不如证物的作用大,我也不愿意和他多废话。”陈絾说道。
“卑职不是不通晓情理之人,既然陈长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您写个借据,把物证一一列举清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