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走做什么?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却连我的名姓还不知道呢,我叫霍读,在家排行老四,那边是我的三个哥哥。”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就是捎带着你回去而已。”霍读一边啃着鸡翅,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亲人吗?为什么你一个人会昏倒在荒山野岭中?”
“我叫薄小红,是从陇西来的,去年我们家乡遭了旱灾,我爹和我娘,还有我两个弟弟就跟着略阳、天水一带的百姓流亡、迁移,准备去巴蜀乞食,在半路上我娘就病死了,我爹为了养活我的两个弟弟,就把我卖给人家作婢女,可那个人是个黑心的人贩子,他一转手就把我卖进了青楼,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啊,你是个姑娘?”
霍读突然被噎住了,连打了好几个嗝,端起一碗米酒,灌入肚中,才勉强镇定下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红鲤回忆的太专注竟到了忘我的境地,在小丫鬟连叫了她好几声后,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推了推她的胳膊。
回忆突然中断,红鲤收回思绪,脸颊微微泛红,将手里拈着的毛笔放进笔筒中,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大哥,萧雨腾是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这些年遮月帮、斩鹤帮、巨鲸帮还有苍狼帮都在明里暗里的同我们争抢地盘,现今就连他这个外地人也妄想吞掉我们天鹰帮的黑森赌坊,他就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就跑来大哥跟前挑衅,我看干脆找人把他给宰了。”
霍樵喝着茶,悠然说道:“老三,他可是萧整府上的管事,我们还是少惹他这种看门狗,就让他随便叫嚣好了,不必跟他认真。”
霍渔也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叶梗吐了出来,满脸不快的说道:“二哥,他都欺负到咱们地盘上来了,那个兰陵萧氏在洛阳城内什么也不是,我们又不是没有——”
霍耕重重的拍了一下桌上,“老三,你给我闭嘴,让你去打理杜康村几家酿酒作坊的生意,你却天天混在青楼里,只知道玩女人,不管香的臭的全拉到自己屋里头,连你的老婆也被气得跑回娘家去了,你小子只知道败家,待会就把账本都交给老二。”
“大哥,我明天就会去杜康村把那婆娘接回来,对了,老四怎么还不回来?”
“你不用管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老四模样长得好,又会念书,跟士族子弟站在一起也不差的,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该给他说门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