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卖粮般市侩的微笑里，分明写满了歪歪斜斜的小字儿。
徐茂真细看了片刻，才终于看清。
那两排整整齐齐的牙缝，上一排写着“条件”，下一排写着……“加钱”！
“王主任，我来的时候院长已经处分了艺术中心剧院的负责人，将他调到了文史档案馆坐冷板凳了。你看看，我这一次来啊，也不是说就想着通过学工处这边对这个李有志同学施压的。您看着这样啊，之前咱们农大的影视学院不是跟我们说演出的事儿吗，我们重新安排，让这个话剧社再过去演，这一次保证各方面都协调好，您看成不成？”
啧。
王明奇砸了咂嘴，拿起了手机。
“徐主任我这进来个电话，你稍等一下。”
拿着手机，王明奇走出了办公室。
一分钟后，他回来了。
“这个艺术中心剧院的演出啊，既然已经搁浅过一次，我觉得就别让学生们再去了。嫌隙已经诞生，以现在孩子的心性，你让他们吃回头草太难了。现在的孩子倔强的很，我平时主持学生思想工作深有心得，不好搞。”
我看你这就是替学生打我们省话的秋风！
太阳穴一阵跳动，徐茂真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这才放下掐着额头的手指。
“王主任，我看你们学校这个话剧社，也挺有进取意愿的。咱们这样，最近我们省话和省电视台正在联合制作一档历史类综艺节目，叫做《课本里的五千年》，目前这档节目的收视率相当不错，只要消除影响删帖，我给他安排上节目，您看这总成了吧？”
“王主任稍等，我这今天电话特别多。”
徐茂真话音刚落，便看到王明奇拎着手机就又出了门。
两分钟后，再次坐到徐茂真的面前，王明奇的嘴角上扬了15°。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上节目，根据我对这个同学的了解啊，他这个人比较爱出风头，演戏喜欢演主角。”
造孽啊！
看着王明奇那姑且算是微笑的表情，徐茂真按住了额头上的青筋。
“主角……当然得是主角。”
“徐主任稍等。”
见徐茂真点了头，王明奇拿起了电话，打开通讯录，拨通了通话记录最上面的一个最近联系人。
“李有志同学吗？马上到学工处来！什么事？你还有脸问什么事？来了你就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明奇重新望向了徐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