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笑了,若是和他说话的人不笑而是板着脸,那么…也得死。
他就是这么一个高傲无比、目中无人的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也莫要天下人负我的人。
“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危险的人。你觉得,这好笑不好笑?”欧阳石哼笑一声,显得冰冷凛冽,旋即身子一跃,从古松上落到了地面。
姜春面对欧阳这种表情脸色不变,淡笑道:“我可没和他接触过,所以这里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去会会他。”
欧阳石眼中寒光乍现,冷冷的望着前方,“他说三个月之内就是我的死期,算起来,从给我这把镖到现在已经快要过三个月了。”
然而听到这里,姜春那显得有些玩世不恭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目泛惊光,姜春说道:“好生狂妄!果然不愧阎王二字一称,似乎就真的像你的死期被定了一样。”
“那你相信我会死么?”
“一半相信,一半不信。”
“哦?为何这么觉得?”
顿了顿,姜春一手负在胸前,一手捏着下吧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道:“因为你自己也说了,他是唯一一个让你有危险感的人。如此而已。”
“呵呵。”不知是什么原因,欧阳石突然展颜笑了,看样子,他倒是笑的很愉悦、很开怀。“若是他真能以这种无比狂妄的姿态置我于死地,那也死而无憾。因为…他是我欧阳石第一个凝重对待的敌人。”
“第一个么?那我呢?”姜春指了指自己,目光有些好奇也有些玩味。
转头望了望姜春,欧阳石笑了笑,没说什么。姜春是他师弟,从两人十岁同时被易语凡收为徒弟相识的那一刻起他就看不透姜春这个人,或者说,是看不透他的实力。感觉上姜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玩世不恭子弟,除了爱好下棋,那就从来没对任何事抱有认真的态度。
他背上虽是无时不刻都背着一把剑,但从未有人见到他拔出来过,或者说…是见过他拔剑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因此,欧阳石不敢断定甚至是不敢估计姜春的实力在何种程度,但他也认为,姜春的实力在自己之下。这是他的直觉。他觉得,在神宫,他就是第一。
黄昏,已是黄昏。
天边,从镶着“金边”的云层缝隙中斜着射下几道光辉,照耀着神宫,使本就充满神圣感的神宫更添一层神圣。
正在这时,欧阳石与姜春两人所在的院子中,走出了一道身穿古朴青袍的老者,人还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