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饶命,夫人饶命啊!”
笑闹了一番,发丝凌乱的两个女孩儿都停下了。
“小月啊,不过说回来,这孙家少爷可是对你下了血本儿了。这物件,怕是放在孙家也是传家的东西。你也老大不小了,真就不考虑考虑?“
听着师姐难得认真的说话,再看着桌子上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金蝉,女孩儿果断的摇了摇头。
“这东西再金贵,也就是人家能舍出来的玩物。小云姐,这世上能轻易舍出来的东西,就算再值钱,也不顶事儿。所以我还得等。”
“等啥?”
“等一个能把他最舍不掉的东西舍出来,疼我爱我的人。”
在师姐的无语中,勾女孩儿重新端起了画笔。
名声这个东西,是靠着人一张嘴传出去的。
梨园行里爱说戏的人挺多,可是爱传话的人也不少。兴盛号孙家公子夜闯荟萃楼后台,拍了一个玉翅金蝉却被赖成月斥退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这事儿对女孩儿的名声倒是没多大的影响,反倒是成了梨园行里一个被人津津乐道的新鲜事儿。
名不怕万口传。
虽然跟戏无关,可这事传出去之后,每当女孩台口来看戏的人倒是更多了。
坊间也有传闻,说是孙家少爷追求女孩儿的事儿被他家老爷子,也就是刚刚从关外回来的兴盛号大掌柜孙老爷知道之后暴跳如雷,当晚就在宅里训子——抽折了一根戒尺不说,还禁了足。
有了这个事儿,平日里一些骚扰女孩儿的客人,倒是都消停了下去。
毕竟梨园行的老炮儿里,能舍得出一只玉翅金蝉勾搭坤班戏子的人不多。
不过消停日子也没持续俩月。
之所以没能持续下去,主要是因为发生了两件事情。
一件大,一件小。
大事儿是殷汝耕在搞了个“冀东会”,将冀东二十二个县拱手相让给了RB人。城里的学生们走上了大街。
一件小事儿,则是辈禁足了的孙家少爷,解禁了。
满大街的口号和一张张洋溢着青春和愤慨的脸,将戏园子里的票友都吸引到了大街上。
冷冷清清的戏楼里,孙家少爷脸上贴着膏药,凶神恶煞的看着台上的女孩儿。
待女孩儿对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大厅一折唱罢,公子哥指了指自己的脸。
“赖成月,瞧见没。就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