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掩面的姑娘而已。
在所有人的惊奇中,女孩儿放下了掩在口边的小手,定定的看向了那白面汉子——那一段曾经名动汴梁的《广陵散》小序,也便终了。
“官人嫌我爹爹的技艺下里巴人。这一段,可还阳春白雪,入得了官人的尊耳?”
面对女孩儿的揶揄,那白面汉子脸上一红,眼中一丝恼怒一闪而逝。可随即,又笑了。
“虽是鹦鹉学舌,倒也将这汴梁盛景学出了七分神韵。不错,着实不错。”
深深看了女孩一眼,那白面汉子便对身后的小厮勾了勾手。随即一锭黄灿灿的金饼子,便啪的一声落在了长桌之上。
“好!”
随着金子砸在长桌上发出的一声闷响,茶楼内掀起一阵欢呼。
端着铜盘的茶博士,看准了时机走到了厅堂之中。噼里啪啦的铜钱,便如流水一般,涌进了那大大的铜盘。
长桌后面的女孩看到这般景象抿嘴一乐,拉住了一旁的老人。
“爹,我还想吃香糖果子!”
“要是男儿,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回应她的,却是老人满脸的惆怅。
......
那一日过后,妙音在这汴梁城便闯出了名声。
广翠楼不是人人能去得起的,而就算是有钱,那薛玲儿薛大家也不是相见就能见到的。市井中常常有士子传闻,说是这薛大家早就因一手好琴艺被当今圣上临幸成了外宫妃子。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那些官人们都说以当今天子好书画喜勾栏的秉性,这事儿八成不假。
真也好假也好,反正薛大家的琴艺成了绝唱。
如此一来,弄用一副口舌就能奏出《广陵散序》的妙音,就成了这汴梁城中风流雅士的香饽饽。
自那日之后,无数慕名而来的人挤满了茶楼。不为喝茶,不为谈天,就为了能花几个大子儿,听一下传闻中圣上才能享用的《广陵散序》——哪怕是假的。
在无数慕名而来的客人要求下,每天在盲相公演完之后,妙音就奉上那么一小段。
不同于盲相公喜好模仿花鸟走兽,竹林人家的清幽自然。妙音最喜的是这汴梁城中的市井趣事;除了那一首成名的《广陵散》外,运河街坊,士子佳人,孩童老妇都是她模仿的对象。
渐渐的,妙音的名声倒是渐渐超过了“盲相公”。
随着妙音一次次的表演,李世信对于口技的技巧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