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时从左一开始,依次发之、周而复始。
大齐作为武成圣王后裔,自立国之初便行此法。
依照大齐军制,得授虎符者最低也得是独领一军的都统,再往上则是一州总兵、封号将军。
掌军侯伯的地位则更加超然,在获得节度使、行军总管之类的加衔之后,有资格统带方面大军,守御一地、征伐一方。
至于爵位更高的国公和封君,或许手中所执掌的权柄更重,但很难获得亲自领兵的机会,纵有虎符也只是摆设罢了。
齐敬之如今只是六品校尉,虽有领衔驺吾军之实,但不得其名、便无其器,尚无得授虎符的资格。
他略一思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三枚煞气虎符分别对应着一位军侯、一位封号将军、一位都统以及分属他们麾下的横野、豹韬、悬泉三军。」
「宾满作为三军征战精,其煞气本源应就是出这三军了。」
在齐敬之的感应之中,眼前这三枚虎符虽然只是以煞气仿制,但其中竟然当真蕴藏某种玄妙法理,更隐隐与钩陈金牌有所勾连。
少年心中忽然莫名地生出明悟,自己此时手握钩陈金牌
,就如同握住了对宾满的生杀权柄。
面前这只俯首下拜的兵煞之精是死是活,只在他一念之间。
很明显,宾满面对天地玄鉴和驺吾幡这两个几乎都是必死的选项,毅然选择了钩陈金牌。
它将自身本源袒露,将之与钩陈金牌勾连,彻底臣服于大齐国主的威权之下,以换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人道法理、体制规矩果然自有力量在,纵使宾满已经成精,依旧不能真正摆脱,如今一旦被彻底纳入其中,竟连生死都再不能自主。」
「它作为兵煞之精,其实颇为不凡,若非名姓根脚被左将军一口叫破,绝不可能如此轻易低头,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那此时可就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
念头闪动间,齐敬之将目光转向了其余的那些令牌。
它们环绕在三枚煞气虎符周围,其形似箭,看上去有些像是县令、城隍审案时所用的令签,只不过长度要短了近一半,只有五寸上下。
这些令牌与虎符类似,也是被分为左右两半,严丝合缝地拼在一处,上头同样镌刻有血色篆文。
据齐敬之所知,这种令牌有个名目,名为竹使符,通常一制作便是五枚,以第一至第五为序,左留王都、右与州郡。
铜虎符用以发兵,竹使符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