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给你的那具阴童尸可还好用?”
说话间,黄小二已是从山石上一跃而下,落在了皮婆子身前。
它鼻子翕动,使劲儿嗅了嗅,脸上露出惊奇之色:“我怎么闻不到阴童尸的气味儿了?这么快就被你消化了?”
“不对不对!你皮婆子炼形未成,可没这么好的胃口……那就是你遇上了什么厉害对头,斗法时不得已消耗掉了?”
“不应该啊,从尸集向南一路到禁水岸边,沿途管事儿的这几位可都不是善茬,绝不许旁人在自己的地盘生事,过路费也向来收得规矩,尤其管着山外那片野地的可是草头神,平素最是死脑筋不过,谁会闲着没事来撩拨它?”
皮婆子闻言微怔,张了张嘴,忽而幽幽一叹:“哪里还有什么草头神?南边的大军渡河了,已经把外头的旷野烧成了一片白地!”
“嘶……方才山外的动静确实不小,喊打喊杀、沸反盈天的,那冲霄的浓烟我在这里都能瞧见,可听你的话音,难不成只是这片刻的功夫,草头神就已经完了?”
黄小二明显很是惊讶:“我听说永昌镇那个统兵的寿光侯阳圣卿炼化了一尊肃霜之神,手段很是接近咱们幽冥尸鬼一脉,可是没听说他还擅长用火啊?”
皮婆子立刻摇头:“渡河的不是阳圣卿的永昌边军,而是钩陈院的驺吾军,领头的那个自称什么羽林校尉。”
“钩陈院?那支传说中直属齐国国主的荡魔亲军?”
黄小二又吃了一惊,愈发不愿相信:“区区一个劳什子的校尉,竟然如此厉害?”
“咱们是什么交情,我老婆子还能骗你不成?”
皮婆子登时不乐意了:“那个羽林校尉可是不得了,名唤齐敬之,瞧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动起手来竟是凌厉非常,手底下的军卒也个个如狼似虎。”
“刚才幸亏老身见机得快,果断将那具阴童尸舍了,否则咱俩可就再也见不着了!若不是这个缘故,老身也不至于跟两只羊魃走散……”
黄小二闻言猛地转头,看向地上那五具黑甲军卒的尸体,脸上阴晴不定:“怪不得这些黑甲如此古怪,明明已经没了披甲人的生机血气加持,竟然还能压制部分尸气,原来是出自钩陈院!”
“我方才还在纳闷,这些年禁水里通常只能捞到被处决的死囚尸身,误入瘴毒白雾而死的糊涂蛋少之又少,怎么今日一下子就来了五个……看来这一回,齐国国主是铁了心要开拓禁水北岸,而且明显是做足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