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同伴,年轻更夫愈发不满,嘴里嘟囔道:“霉运来了,关死门窗也没用。大丰钱庄掌柜的睡在银窖里,那铁栅栏比县衙大牢的还粗,还不是……”
这一次他倒是学乖了,不等挨打就悻悻然住了嘴。
年轻更夫的目光落在被赶山人们扛着的两个木桶上,没过脑子就问了一句:“伱们这桶里装的是啥山货啊?”
闻听此言,五个赶山人齐齐停步。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胖子哈哈一笑,朝一个扛木桶的同伴使了个眼色:“既然如此,不妨让这两位替咱们掌掌眼,看看能不能卖上价!”
中年更夫连忙摇头:“还是莫要折腾了,我们就是两个穷打更的,能掌什么眼?”
“唉,要不是不会别的营生,我们才不会硬着头皮干这要命的差事!几位莫要在此耽搁,速速赶回客栈为妙!”
然而没人在意他的话。
一个沉重的大木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旋即桶盖就被猛地掀开。
两个更夫下意识看去,见桶里装的满满都是石灰。
见状,中年更夫神情一松,年轻的那个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你们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就是几个在山里烧石灰的苦哈哈,这算哪门子的赶山人?”
大胖子呵呵一笑,也不反驳,只是伸手在桶里一刨。
一层厚厚的石灰被他拢到一旁,登时显露出半张苍白的人脸。
大胖子手里不停,随着越来越多的石灰被刨开,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脸显露了出来。
不是头颅,就只是脸,像是生生从头颅上割下来的,保存得极为完整,甚至不曾沾染半点石灰,乍一看好像只是在闭目酣睡,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肃穆。
大胖子从木桶里捞出一张人面,在两位更夫面前晃了晃,笑容阴森,一口牙更是白得吓人。
“若是我记得不错,这张脸就是在大丰钱庄的银窖里剥下来的!”
啪的一声,木头梆子砸落在了地上。
年轻更夫的脸色比那张近在咫尺的死人脸还要苍白,身躯更是抖如筛糠,嘴唇哆哆嗦嗦的,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中年更夫亦是面如土色,举起手里的铜锣才要敲响,已被两个所谓的赶山人欺到身前。
其中一人用指甲一划,他握着锣锤的那只手立刻齐腕而断。
另一人则伸手在他的脸上一抹,中年更夫的整张脸立刻掉了下来。
出手之人轻松接住这张人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