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糙活代劳了,这可不是存心要抢风头啊!”
说着他又看向左药师:“老左还是心善,一开始就不该只动鞭子。”
“咱们临出门前,寿长史不是说了么?在普通官民面前,多多谦逊忍让并非坏事,可面对那些怀有恶意的试探乃至排挤打压,该拔刀的时候无须犹豫,只管将对方的爪子剁下来便是!”
左药师登时翻了个白眼:“寿长史这话明明是对着齐校尉一人说的,跟你这杀才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若不是齐校尉方才那几句话先一步站住了道理,信不信这些红了眼的守阙禁卫们能把你剁成肉酱?”
经历了刚才一事,这位左氏子已经再不敢对齐敬之有丝毫小觑。
很明显,他与骊山广野的看法截然不同,反而认为相比起舞刀弄棒的杀人技艺,一个人的口才、心计要更加重要一些。
若是有人既能玩刀子,又能耍嘴皮子、斗心眼子,那这个人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杀才?杀才怎么了?我哥舒大石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对着某家红眼睛、亮刀子!”
哥舒大石双眸中碧光大盛,原本披在身后的委蛇旗倏地飞起,飘扬在他的头顶。
委蛇之神或慈悲或威严的的目光仿佛直透人心,让守阙禁卫们深深低下头去,默默退至两旁,让开了入宫的道路。
这面旗代表着桓王中兴、称霸天齐的赫赫武功,对上这些守护宫阙、消息灵通的禁卫,确实远比单纯的杀戮更能震慑人心。
“哎呀,早把这玩意亮出来就好了。”
哥舒大石一拍脑袋,再次转头看向齐敬之:“齐兄,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瞧着眼下就没有再搜检的必要了吧?”
闻听此言,桥上众人均是如左药师一般,忍不住齐齐翻起了白眼,“人都被你杀了,这还搜检个屁啊!”
齐敬之摇头失笑,屈指在斑奴头顶轻叩了三下。
驺吾幡立刻飞了出来,悬浮在这一人一兽的头顶,与委蛇旗分庭抗礼。
于是,在神虎桥上耽误了片刻功夫之后,除了五十名盗骊骑留在白虎阙宫门外,四名钩陈校尉护送着黑安车再次前行。
一路畅通无阻。
钩陈院这支国主亲军第一次展露獠牙,竟就在宫城白虎阙前拿一名禁卫队正的人头祭旗,实在让许多人暗自凛然、心生怖畏。
那队正的品级虽有些低,但所处的位置着实敏感,这也是背后之人会将他派出来的原因,既能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