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吸纳了许多弓马娴熟的军汉,组成了一支五百人的弓弩骁骑。
射生营的名号自然也是出自羽林校尉的手笔。
射生者,射取生物之意也。
这个营号立刻得到了猎户出身的巴州弓弩手们的喜爱,后续加入的擅射军汉同样极为满意。
与此同时,尚无营尉的羽林卫选锋营则出人意料地将那些最骄横跋扈、最能惹是生非、打起架来下手最黑的汉子收入其中,而且给出的条件极为苛刻,必须死战立功之后才能算是正卒,否则一律只能拿到辅兵的饷银。
没想到这种带着羞辱和惩罚意味的规矩,偏偏最得那些军中刺头儿、搅屎棍、兵痞无赖汉们的推崇,哭着喊着要当面向校尉大人毛遂自荐,想要争取到一件宝贝犀甲,更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诱人至极的营尉之位。
那场面之热烈鼎沸,让负责选拔士卒的童蛟海等五十选锋面沉如水、头皮发麻。
齐敬之则是远离了这些纷扰,独自骑乘斑奴来到了钩陈院正门前,会见一位终于闻讯赶来的故人——钱小壬。
实在是上午时发生在王都东郭的那场斩妖宣威动静太大,将钩陈院几个年轻武官的名号、容貌和事迹传扬得满城皆知,这位消息闭塞的钱氏子想不听说都难。
虽说齐敬之在龙母寿宴时一直带着灵魄面具并自称麟山客鹿栖云,但身上的服饰、武器等物并无半点遮掩,再结合麟山幼主入朝请封的传闻,钱小壬那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轻易就给联想到了一块。
这个钱氏子早就对麟山买山钱垂涎三尺,但身为国主内府东钱库的管库副使,又有彭家的人时刻盯着,自然不敢授人以柄,贸然与钩陈院中人结交,也就始终没有门路搭上那位麟山幼主。
这几日他正为此事烦恼不已,今日忽然得了齐敬之的消息,当真是才想做春秋大梦就来了青洪公玉枕,那真是须臾都不肯耽搁,立刻就打着寻访故友的名义登门了。
钱小壬定了定神,将骑在异兽背上的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眼见除了一张脸,其余地方果然与当日的麟山客大差不差。
他脸上的喜色顿时绽放开来,用极亲热的语气埋怨道:“鹿兄这也太过见外,怎么到了王都这么久,却不来看看小弟?”
其实钱小壬的年纪要比齐敬之大上个两三岁,但他依旧如同在巢州时一般自称小弟,也依旧称呼少年为鹿兄,足见其心思玲珑、脸皮厚实。
齐敬之洒然一笑,指了指对方腰间那串以红线系着的铜钱,同样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