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寒霜,语气冷得直往下掉冰碴子:「欺人太甚!」
语声未歇,缠在凤紫虚双臂上的那条披帛彩练忽生变化,位于右臂上的一端倏地探出,迎风涨成一道青赤长虹,瞬息间就横跨数丈,朝着郑仙席卷而至。
齐敬之只觉眼前青赤虹光一闪,脸上似有清风拂过,紧接着就见郑仙那只握着令牌的手掌已然齐腕而断!
一击建功之后,那条青赤彩练当即缩了回去,重又变成了先前柔软轻盈、当风而舞的飘逸模样,丝毫瞧不出竟是一件裂人肢体的锋锐兵刃。
再看郑仙的那只断掌,竟是并不坠地,依旧握着金灿灿的营尉令牌,在空中飘来荡去,切口处抛洒下点点金色血液,看上去十分诡异。
郑仙却是恍若未觉,只是盯着凤紫虚的彩练仔细瞧了好几眼,口中啧啧赞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流绮星连、浮彩泛发。凤观主这柄虹剑当真不同凡响,不知可曾取名?」
凤紫虚冷笑一声,却是并不回答,反而凤目开阖,横了一眼齐敬之:「还不滚过来?」
只是未等少年反应,郑仙又是哈哈一笑,接着就自说自话道:「青虹流采、丹霞含章,若是此剑尚未取名
,便唤作「流采含章」如何?」
凤紫虚的这条披帛彩练虽是对敌护身之宝,但同时也是随身的衣饰,哪里容得一个男子擅取名目。
是以郑仙话音才落,这位玄都观主已是勃然作色,立刻莲步轻移、身形微转,沉肩坠肘的同时轻抬小臂、手掐剑诀,旋即朝郑仙遥遥一指。
这一次,青赤彩练的两端齐齐扬起,恍若两条流光溢彩的螭龙,争先恐后地当空蜿蜒盘旋,顷刻间就将郑仙圈在了当中。
这位琅琊君见状就是一笑,张口作势,似乎又想吟诗。
奈何那两条流采含章的螭龙根本不给机会,倏然向内一合,不由分说就将郑仙捆了个结实,旋即狠狠一绞,登时便将这位琅琊君的身躯绞成了十七八段。
两条螭龙依旧是一放即收,立刻又缩回了凤紫虚的双臂之间。
郑仙所化的肉块也依旧是浮空不坠,金色血液飘洒而下,恍若在长鲸背上下起了一场金雨,只是这些金色雨滴来不及落在白鸾尾所化的坐席之上,就会凭空散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位琅琊君的头颅倒是依旧完整,颌下还连着一小截滴血的脖颈,脸上也依旧是先前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甚至眼见得这笑意还有愈来愈盛的趋势。
齐敬之站在一旁,瞧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