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而来!」
「嗯?可是不远千里将赤金刀送还金刀魏氏的那位?」
听闻少年的身份,韩嵩德颇感意外,看向他的目光也随之温和了不少,却依旧带着几分不解,想不通为何安丰侯要请一个小小的缉事番役进入暖阁,只是丁承渊的话明显还未说完,这位郡守也就没有急着开口询问。
「可不就是他么!齐缉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得起义士之名!」
丁承渊这话一出,阁中诸人皆是点头。.
他自然知晓众人的疑惑,却没有急着解答,而是伸手朝韩嵩德原本的座位上一引:「韩郡守且先归座,哦……世侄和齐缉事也坐吧!」
待这位郡守走回去坐下,崔子韬顺势坐在他的下首,众人的目光便落在那个仍旧站在原处的少年身上。
齐敬之朝丁承渊抱拳一礼,坦然道:「在下虽不是自轻自贱之人,然而自知出身山野,修为不过第二境,职位亦只是个外州无品级的缉事番役,却蒙丁侯相召,得以登堂入室,与诸公同座,这心里比之崔县令还要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丁侯若有令旨,请先明言!」
「哦?」
丁承渊忽地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问道:「齐缉事不愿意先就坐,难不成若是本侯接下来所说的事情让你为难,就要拂袖而去不成?」
闻言,齐敬之洒然一笑:「齐某虽然愚钝,却也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若不得丁侯准话,哪敢大喇喇地坐下、与闻郡中机密?说到底,我这个缉事番役是在麟州挂的名,与辽州和丁侯皆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谁说跟你没关系?」
丁承渊脸上笑意倏地消隐无踪,摇头道:「如今大齐镇魔院在这九真郡城里只剩下了你一人,你不在此做个见证,日后对景之时,我们几个怎么说得清楚?」
他此言一出,非但是齐敬之颇觉诧异,便是其余诸人也是大吃一惊。
「怎会如此?」
郡守韩嵩德登时又有些坐不住了,满脸震惊地问道:「不是说已经传信冀都尉火速回城了么?郡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如今冀都尉没回来,原本坐镇城中的那些人也不在了?」
丁承渊的神情早已化作阴沉,朝郡军都统臧海梁轻轻点了点头。
臧海梁同样阴着脸,沉声说道:「傍晚的时候,东门外十里处发生了一场厮杀,声势极为猛恶,等我派驻东门的一队甲士赶到,冀都尉已经横尸当场,连同跟随他赶回来的缉事郎中、番役,以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