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有什么吩咐,只怕我也是有心无力了。」
听见这话,珠儿却好似早有预料,当即冷笑一声,话音更是像结了冰,每个字都挂着冰碴子:「你以为我这几个月在崔氏就只是呼爹喊娘、讨巧卖乖,什么正事都没做?」
「什么?你找到了!」
妇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珠儿,脸上既有热烈的祈盼,也有不愿相信的抗拒,五官都因为这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挣扎而变得扭曲起来。
「自然是找到了!只不过将花衣藏起来的人却不是崔子韬,那个方正到迂腐的读书人可没有这样的脑子!怕是直到现在,他还以为你是个父兄皆亡、连衣裳都穿不起、只能以虎皮裹身的猎户之女呢!」
「啧啧,这么拙劣的谎话,他当年竟也会深信不疑,更在发妻突然亡故之后将你扶为正室。崔氏的门风这般不严谨,也难怪会破落至此了!只看这一条,你当年选人的眼光倒是挺毒的,否则主君哪能容你到今日?」
珠儿嘿嘿一笑,看向妇人的目光里尽是嘲弄:「你是个什么货色,主君心里自然有数,真以为这几年装傻扮愚就能蒙混过关?花衣丢了竟也敢不上报,可别说什么找不到,崔氏屁大点的地方
,拢共也就那么几十口子人,真要用心去找,什么东西找不出来?」
「还有这个珠儿,明明不是你下的崽子,却被你宠到了天上。他被我咒杀了魂魄、占据了躯壳,你背地里就拿吃人的眼光瞧我,真当我不知道么?我的好娘亲,难不成这几年你想瞎了心,还当真想做一辈子相夫教子的崔氏娘子不成?」
听到这里,妇人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她显然已经再无半分侥幸,深吸了一口气便道:「主君想让我做什么?」
「这就对了!」
珠儿像个真正的孩童一般拍着手掌笑道:「待会儿你穿上花衣,将崔子韬化为伥鬼,接下来么……嘿嘿,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它一边欢笑一边从石凳上蹦起,当先朝崔子韬的书房方向跑去。
妇人缓缓起身,瞧着珠儿蹦蹦跳跳的身影,眼里才泛起凶光,又赶紧低下了头,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齐敬之将这一幕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大致猜到了是何人藏起了这妇人的花衣,也终于知道崔氏老仆嘴里的家务事指的是什么。
若是这妇人背后没有虎君和伥鬼童子,还当真只是人家崔氏的家务事,可谁能想到这闹家务也是会死人的?
他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