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余衙役也跟着脸色一变,唏嘘同情之余还明显心有余悸。
「多谢!」
眼见衙役们让开了道路,齐敬之抱拳才道了声谢,斑奴就已经自行撒开四爪,跃入了魏家巷中。
巷子里门户不少,冷冷清清的瞧不见几个人,也并不见食肆小二口中的什么血河,却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浓重血腥味。
一座不算大的宅门前,一个穿绿色官服的青年为首,典史、都头一类的人物簇拥在他身后,正齐齐朝宅门内张望。
青年绿袍官员更略带焦急地朝门内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拦着我等不许进去,都头难以查案、仵作不能验尸,本官又如何能给你魏家一个公道?」
几乎是下一刻,宅门内就有人哑着嗓子吼道:「我叔爷那边儿院里有的是死人,你们尽管去查去验,唯独我这院里不行!」
闻言,应就是常乐县令的青年官员立刻摇头:「早晚都是要查要验的,一夜之间这巷子里家家死绝,魏公偏又不在家,本官自然要先来查问你这个仅剩的活人。」
「怎么,难不成你们竟疑心我魏豹?」门内那人的嗓音登时拔高,咬牙切齿、字字
泣血。
就在这时,斑奴已经闷不吭声地冲至近前,虽然四爪落在地上的声响不大,但以它的体型,奔跑时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带起劲风,立刻就引起了常乐县衙众人的注意。
常乐县令闻声转头,待看清了齐敬之这一人一兽,脸上就露出讶然之色。
他主动迎了上来,皱眉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冀都尉就只派了你一个人过来?」
齐敬之打量了这县令一眼,见他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俊朗、双目有神,尤其鬓若刀裁,头上发丝也被打理得整整齐齐、丝毫不乱,一看就是个讲究仪表之人,显得很是精神干练。
齐敬之从斑奴背上跃下,朝对方一抱拳:「我是魏豹的朋友,听说他家里出了事便赶了过来,并非九真郡镇魔都尉官署的人。」
常乐县令闻言一怔,旋即脸上泛起不渝之色,才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宅门内忽有一人踉跄着冲了出来,口中嘶吼道:「可是恩公来了?」
常乐县令吃惊回头,到了嘴边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齐敬之跟着一转头,就看见了那个提着刀的高瘦青年,脸上身上都是斑斑血块,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魏豹神情扭曲,转了转脖子略一环顾,一双遍布血丝的眸子很快就盯住了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