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齐敬之心头登时一震:「无缘无故的,邓符卿应当不会拿这种事蒙骗我。可我修习《仙羽经》以来,修为进境一直颇为迅速,心骨的孕育和成就也极为顺利,何曾得过什么人的许可?」
「嗯?也不能说一定没有……我的《仙羽经》得自路云子的残念,残念藏于灵魄面具,这灵魄面具实则是青铜小镜炼制的灵魄尸,若说有谁许可,恐怕也只有那面镜子了!」
「若真是如此,邓符卿口中的仙羽山必定门户森严,我这个溜门撬锁之人遇上那位玄都观主,多半下场堪忧……仙人掷履、踏鹤飞升,其中究竟蕴藏了多少隐秘?」
念及于此,齐敬之立刻扭头转身,快步走向拴在老樟树上的青骢马,借此掩饰住脸上的异样神情。
焦玉浪耳闻目见,已经觉察出不对,只是闷不吭声地跟在齐家哥哥身后。
「哎?我瞧你小子挺有城府的啊,不至于被老夫当面揭穿就恼羞成怒吧?」
邓符卿则立刻踏剑悬空而进,再一次停在了齐敬之的身侧:「我就纳了闷了,以老夫和玄都观的渊源,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此前从没听过老夫和碧桃剑的名头!」
闻听此言,齐敬之心中念头急转,一边解缰绳,一边扭头看向木雕老叟:「前辈信也好、不信也罢,晚辈只是个侥幸踏入修行路、连迷神之劫都不晓得的野狐禅罢了!」
被这么一提醒,邓符卿明显一愣,也回想起先前画舫上所见,看向齐敬之的目光就变得诡异起来。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摇头:「罢了!玄都观主有什么谋划,老夫管不着!嘿,山上、山下,圈养、放养,想来也无甚差别!」
闻言,齐敬之心里一松,翻身骑上马背,与焦玉浪一起向着官道而去。
他扭头看向依旧不紧不慢跟在自己身侧的木雕老叟:「前辈还有事?」
邓符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既然是仙羽山门人,哪怕连你自己也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却也不可不知老夫!我与仙羽山渊源甚深,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伯!」
听见这话,饶是齐敬之心中打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仍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他在修行路上连师父都没有,如今竟冒出个师伯来。
一旁的焦玉浪嘻嘻一笑:「邓前辈,这天底下哪有强按着头让人认师伯的道理?」
木雕老叟立刻把眼一瞪,怒视小娃子道:「我教了他关闭灵窍之法,还将你二人从那条鬼船上安然带出,又不是让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