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官署与各县之间少不了公文往来,齐兄弟若是信得过愚兄,大可将这两封信交予我,改日随着公文一并送达松龄县衙。」
听见年轻功曹的保证,齐敬之虽然依旧不免忧虑,倒也终究放心不少。
「有劳了!」
他毫不犹豫地将两封信递给刘牧之,随即拱手笑道:「不知刘兄可曾听说过《机杼经》?」
「《机杼经》?」
刘牧之一边接过信,一边讶异出声:「自然听过,据说是天衣教的根本功法。」
「天衣教?」齐敬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对方竟然知晓。
刘牧之点点头:「天衣教是我大齐境内的一个隐秘邪教,教中高层自称上古天庭后裔,供奉所谓的上古天帝,并宣称我大齐八主中的天主之神便是上古天帝的化身。」
「只是天衣教似乎规模极小,行事也极为隐秘收敛,已经许多年不曾生事,是以听说过这个教门的人着实不多。我也是在镇魔院整理陈年卷宗时偶然见过,因为《机杼经》这个名字颇为奇特,这才留下些许印象。」
说着,年轻功曹看向齐敬之,疑惑问道:「不知齐兄弟是从何处听来?」
齐敬之当即赧然一笑:「这事情有些曲折,属实不便说与刘兄知晓,还请见谅!小弟厚颜,敢问刘兄看过的卷宗里对《机杼经》有何记载?」
没想到少年拒绝得如此直接干脆,而且拒绝之后还要发问,刘牧之先是一愣,继而哑然失笑:「我昨日就说你拍马屁的手艺太糙,但胜在脸皮够厚,没想到还是有所低估。」
这位年轻功曹揶揄了两句,倒也没有什么不满。
他仰着头仔细回想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我看过的那件案子似乎是出在百余年前的南疆五指山,当地百姓不堪贪官污吏欺压,聚众揭竿而起。朝廷派兵进剿、杀戮深重,惹恼了住在山中的一个青年。」
「此人披上一件金色的蛤蟆皮,变化成一只能口喷毒烟的三足金蟾,悍然打退了官兵,因此功绩被当地百姓拥立为王。卷宗上说,此人曾向麾下透露自己是天衣教金蟾一脉的法王,修炼的是教内根本经文《机杼经》中的金缕衣。」
齐敬之点点头,将年轻功曹所言暗暗记下,心中不免想起了白仙教圣女的蛇尾,甚至还有虎君的虎皮花衣。
他忍不住出言问道:「这位天衣教的金蟾法王后来如何了?」
「还能如何?」
刘牧之浅浅一笑,语气莫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