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信的。说说看,为什么要跟着我?”
被齐家哥哥当面质问,焦玉浪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嘻嘻地道:“兄长的记性应当不差,小弟分明只说自己孤身进山,却从没以江湖术士自居啊。”
齐敬之一怔,迅速将焦玉浪的言行在心里过了遍筛子,这才猛地惊觉,当时这小娃子故意将话题往江湖术士身上引,却当真没说过自己就是。
焦玉浪也不去看他的反应,悠然说道:“我与兄长萍水相逢,当时又是个抓贼抓脏的尴尬局面,兄长左袖中那把刀的气息可是不善,小弟怎么敢什么都往外抖搂?”
齐敬之停下脚步,心里便有一个念头冒出:“看来这误打误撞得来的血祭凶刃,不但极容易被修行中人发觉,给人的观感也着实不佳。”
他深深地看了焦玉浪一眼,点头道:“好,交浅本就不该言深。不过看你刚才对侯典史的态度,我就知你也是个明是非、懂善恶的。只凭这一条,咱们大可以交个朋友。”
说罢,齐敬之扭头看向齐老汉,笑道:“阿爷,孙儿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带我这朋友先回去,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
齐老汉一手将齐敬之带大,对自家孙儿的变化感受尤深,知道他已经今非昔比,干脆点头道:“我记得了,只管办你的事去,我自带着这小娃子回家去。”
他说罢,毫不见外地朝焦玉浪一挥手:“咱爷孙俩先走着!”
“好嘞!”
焦玉浪神情雀跃,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去,嘴里不忘念叨着:“刚才都没顾上吃菜,回去我给阿爷烤虎肉吃!兄长先前是骗那典史的,虎精一身是宝,哪能说扔就扔了……”
齐老汉连连点头:“我说呢,好东西可不能糟践,不然就是作孽了。”
齐敬之站在原地,等一老一少走远了,才收起笑容,转身朝着城隍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