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敬畏。
杜老大,杜摆,这可是有来头的人,其小舅子就是负责这片码头的一个监工,自己更是练过几年武,算是半个江湖人。
“都安歇去吧。”独眼大汉对着众人摆摆手,旋即又看向了江诚。
“木头,陈头儿也跟我说起过你,我知道你有几手功夫,不过这一亩三分地儿,规矩不能破,你要占这块地儿,那就得交点儿茶水费出来。”
这便是讨要好处了。
很正常的一件事,行行业业都有那么点儿小内幕,这杜摆既然被人称为杜老大,自然是维护规矩的人。
规矩的建立,便是为了维护上层的利益,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不希望有人破坏规矩,越是维护规矩。
因为规矩就和他们的利益挂钩,破坏了规矩,就有损他们的利益。
江诚默不作声数了十枚铜钱递了过去。
杜摆脸色微微缓和,一扬头,身旁就有一名魁梧伙计走过来收了铜钱。
“阿古,拿着吧,换个地儿去,这木头是陈头儿带进来的人。”
杜摆看向那被江诚鸠占鹊巢了的汉子,笑了笑。
魁梧伙计扔过去五枚铜钱给他,便算是一点儿安抚的费用。
这汉子见状,也只得收了钱悻悻作罢。
“好了,都早点休息,都守点儿规矩,晚上除了大小解去雪隐,哪里都不要去。”
杜摆提醒了一句,转身施施然走了。
雪隐,即隐所,也就是指得茅房,有个典故,“雪”指的是雪窦山的明觉禅师,“隐”指的是灵隐寺。
因为明觉禅师曾经在灵隐寺司厕职,所以寺刹即以雪隐称厕。
这本是方外人的名词,流入中原便成了江湖人口中说的茅房。
江诚靠在这集舍角落的梁柱上躺着。
这角落的位置阴暗、肮脏、但暖和且很隐蔽,周围本没什么人离得近,在江诚露了一手后,一些人便更离得远了。
一个集舍内的空间是够大的,虽然人也多,但每个人占据的位置也有个十几平方,称不上太拥挤。
这片码头,是被海外百盟包下的。
进出物资都被百盟把持,受到官府监制,码头上的伙计都是招入做工的苦力,其中也不乏一些混得不如意的江湖练家子。
一般而言,练过几手江湖把式的,即便混得不如意,也能去给一些富贵人家的府邸充当护院,或是加入一些小帮派充当打手。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