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不避不让,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头发有些许凌乱,我微喘着气,道:“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利用我!是不是?”团叨史才。
“不是。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打开门出去了。
房门轻声关上,眼泪再次纷纷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是他的错,对着完这一通狠话之后,不但不觉得痛快,心反而觉得很痛!甚至于,我还有些后悔。
我说他是野种,他一定很难过,我说他母亲活该,他一定很心痛。
我抬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听到自己痛哭的声音,只能紧咬住牙关。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我再也哭不动了,慢慢躺回床上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响,我微微张了张嘴巴,不想让人进来,可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房门被人开启的时候,我也只能无力的闭上嘴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来人的动作很轻,走到床边,还轻手轻脚的替我盖上了被子,片刻之后,对方伸手捧住了我的头,我能感觉到有软软的东西塞到我脖子底下。然后又握住了我的右手,“我替你重新把点滴挂上,稍稍忍一下,很快就好。”来人不是别人,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季叔,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刹那,我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季叔在我那段缺失的记忆里,也占了重要的分量,他对我挺好的,犹记得有一次,我高烧不退,苏荆临就带着我到季叔这里来,那时候我跟苏荆临已经在一起了,他急匆匆的把我带到这里,因为太过大惊小怪,此后这件事就一直被季叔调侃。
苏荆临恼怒,但对季叔这个长辈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懂得尊卑,因此就算心里不爽了,也一直忍着。
一想到过去的那些甜蜜时光,我就难受,眼泪便落的更凶了。正好这个时候,手背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冰冷的针头刺进我的皮肉里。
季叔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我说吧,我扎针一点都不疼,以前你有个小咳嗽小感冒的,荆沛就紧张兮兮的往我这边带,他呀就见不得你生病……”
“季叔,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没有睁开眼睛,只哽咽着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话,您不必说……”
“我都一把年纪了,自然是不想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只是你们两个人这么折腾,老头子我还真是看不下去,有什么话大家不能摊开来说的?既然相互都有感情,为什么非要这么彼此伤害呢?说真的,人活一辈子才几十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