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开车,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手指轻扣着手机屏幕,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淤痕,心跳竟然就这么不自觉的快了起来,车子越是靠近苏家的范围,这心脏简直像是安装了发动机一样,不停的往喉咙口冒,惹的我手心都出汗了。
我提前给乔秀玉女士打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劈头问我:“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手机打不通?”
“在家里睡觉,前天的婚礼弄的我很累,不想被人打扰,所以把手机关了,怎么?怕我忘记今天晚上的家宴啊?在妈妈您的教育下,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想来前天晚上的酒到今天还没完全醒,所以对着乔秀玉女士讲话,语气有点呛人。
乔秀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我抬手揉了揉额头,其实也怨不得她呀,苏荆临是不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我是乔秀玉女儿而不喜欢我。
可我却莫名其的埋怨起我这无法改变的身世。
我抬手揉了揉额头,吸了口气,软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快到了,有什么事要我做的,你现在说我还能叫师傅开回去。”
乔秀玉沉默了半饷,才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声音一如往初,“你在公司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明白,我知道的话,等于整个苏家的人都知道了。我得提醒你,这一趟,你来了,有心人必定是要数落你一番,如果不来,你提前告知我,我可以提前找好借口,不至于措手不及。”
“你是我孩子,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堪。”
我侧头看着车窗外林林总总的树木,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不知怎么,好像从苏荆临回来之后,我的生活都是乱的脑子乱,什么都乱了。我自以为是个很淡定的人,如今看起来,我远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此刻,我的眼眶忽然热了一下,鼻子酸酸的,“妈,我爸爸呢?”
我很少问乔秀玉女士关于我亲老爸的事情,她也几乎不跟我说,除了告诉我他死了,就没跟我说过更多。也许我那亲爸就是个渣男,渣到就算他死了,我妈连提都不想提。
而且我妈是很早就跟着苏关锋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记忆中就只有苏关锋和乔秀玉。
曾几何时,我也一度以为他苏关锋就是我爸爸。但作为不正常家庭的小孩子,我的内心还是很敏感的,苏关锋一星期来一次,有时候半年都见不到,却能在电视机上见着,那会苏关锋的脸牢牢印在我脑袋里。
他的身边有时会跟着一个看起来很清雅的女人,我就总会指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