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地就好!”
“慈母多败儿,你当甚戒之。”张天师头也不回,还是看着远处,声音依然平淡,只是眼中有一层异样的神采。“这世间哪里又有什么真正的平安了?若不能磨砺出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心性和本领,迟早也只是别人的拖累。难道还指望着旁人来庇护他一辈子么?”
“旁人?你可是他爹!”天师夫人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差点就要扑上来撕咬。张天师转身过来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气息立刻让她站在了原地。她终究不是真正的山野蠢妇。明白面前这人并不真的还是那个需要仰仗她和她父亲鼻息的人。
“好,好,好。”天师夫人怒极反笑,后退了几步。看向刚才那两个小童远去的方向,眼神中全是怨毒。“我明白你是想什么,你是嫌我娘两个碍着你了。南宫家和李家给你送来的女人都已经替你生下了张家血脉,你有的是选择。是么?”
“住嘴!”
张天师猛地一声怒喝。天师夫人给震得目瞪口呆,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眼前男人面上终于挂上了怒容。眼底深处不知是什么东西正在沸腾,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恒亮终究是我儿子,你难道不明白么?”张天师一字一字地将这话说出来,面上的怒容才慢慢消散。或者说重新隐没到了那张肃穆威严的脸下。
天师夫人愣在原地。半晌之后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喘了几口气,再开口问:“那你总该告诉我山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次上山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问其他人他们总也不说。张御宏这次被你急匆匆的召回又急匆匆地派出去,定是有了什么急事。”
张天师也默然了一会,缓缓摇头:“既然夫人你已还俗下山,那山上教中的事你便不要再过问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奇异的嗡鸣声骤然响起。然后啪啪两声,吊在天师夫人胸间的玉佩突然碎掉了。
同时碎掉的。还有张天师之前一直在抚弄的,挂在腰间的那个玉佩。而且这两个玉佩分别是一龙一虎的形状。
“怎...怎么?这龙虎佩...是恒亮出事了!”天师夫人看着碎裂一地的玉佩碎片,脸上的胭脂也掩盖不了下面如死人一样的苍白脸色,颤声哭腔着哆嗦。
当她再抬头起来,刚才还立在这里的张天师已经不见了,只有一阵被激起罡风吹得她站立不稳。
只是两息之后,所有身在龙虎山的天师教弟子忽然都身有所感,抬头望天。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