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劝说下,两人最终答应跟她下山。
沐晚封闭四感,一边照顾两兄弟下山,一边沿途感知周边的气息。
两兄弟都是那种养在深养闺型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相互搀扶着,在雪地里,磕磕碰碰的,走的甚是艰难。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走了二十来里,来到半山腰。
走到一个背风的地方,唐阿十叫苦连天,一屁股坐在一个大树桩上,再也不肯往前挪动半步。唐阿九急得小脸煞白,伸手去拉他:“十弟,快起来……”
沐晚环顾四周,放下行李木架,说道:“罢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脚。你们俩不要乱走,我去寻点吃的来。”
然后,又吩咐古百。“阿百,你守在这里,不要离开。”
当着凡人的面呢。古百“唧唧”的连叫了两声,蹲坐在行李旁边。
沐晚伸手揉了揉它的头。放心的离去。
这个季节的雪山其实挺荒凉的。雪线以上的山顶,是不毛之地。雪线以下,也好不到哪里去,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枯草,连棵树都没有。山腰原来应该有一片树林子。不过被砍得精光。仅留有一地的大小树桩。
沐晚在周边转了一圈,打到了三只野兔,也大致弄清了玉河断水的缘由——山上的树木都砍光了,成了不毛之地,雪山水土流失严重。水道完全被毁,雪水被堵,怎么下得去?沿途,她至少“看”到了近百处冰洼。那些全是被堵在山上的雪水。等天气再暖和些,它们完全融化,倾泄而下。极有可能形成山洪。
提着肥兔子,沐晚回到原处。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唐阿十的哭叫声。
又怎么了?沐晚不由皱眉。好吧,入乡随俗。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男子哭哭啼啼的,呈各种娇弱状。但是,这位也太爱哭了点吧。多大的人了,动辄哭闹。
她脚下加快,赶过去。
看到她过来,唐阿十反而哭得更凶了。
唐阿九尴尬的坐在旁边,暗地里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哭闹。
沐晚看向古百。
哟,小家伙竟然是气鼓鼓的。
看样子,唐阿十肯定是在古百那里吃了亏。
沐晚视而不见的将手里的兔子扔到地上,吩咐道:“阿百。把兔子皮剥了。”
“唧!”古百叫了一声,飞跑到兔子堆前,挥舞着两只前爪,开始哗啦啦的剥皮。
唐阿十显然被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吓到了,哭声立停,缩在唐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