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张逸尘与阳煜如约而至。
沐晚上前,恭敬的微微躬身,行弟子礼:“沐晚见过阳师祖……”
话未说完,阳煜抬手虚扶,笑道:“沐师侄无须多礼。”
张逸尘也在一旁笑道:“小晚,你阳师伯的意思是,一切照旧。”此举是将她看成云霄山直系弟子一般。
沐晚闻言,心里泛起阵阵暖意,抬头笑道:“是。师伯、师叔。”数日不见,张师叔清减了许多。而阳师伯却变得年轻。现在看上去,竟然与师叔差不多,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他笑眯眯的站在那儿,身资挺拔,有如雨后的翠竹,意气风发。
她又行一礼,祝道:“弟子恭祝师伯成功结丹。”
“听小逸说,你学会了酿酒。”阳煜看了张逸尘一眼,笑道,“师尊和小逸尝过后,都说好。我今天也过来尝一尝。”
“是。”沐晚呵呵笑道,“昨天接到师叔的传讯符,弟子已经备好了酒水。”心中暗自庆幸——香香还是挺靠谱的,说话算话。给师尊等师长们备的酒,一坛也未动。
阳煜轻轻抬手示意:“前头带路。”
“是。”
阳煜抬眸看着眼前的青色身影,眼底暖意融融。结丹之后,清玉真人私底下又与他详谈了一次。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清玉真人并未道明,但是,他也看得出,前者与他一样,都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为改变太一宗气运的变数。说白了,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认定沐晚是天道认定的气运之子。
昨晚,清玉真人听清沅真人师徒说了异境之内的情况后,勃然大怒。一是,海阳胡家狗胆包天,竟然偷梁换柱,用一帮子筑基期修士冒充太一宗外门弟子,私闯异境,大嗣屠戮外门弟子;二是。海阳胡家分明是想置沐晚于死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待清沅真人师徒俩一离开,清玉真人便请来阳煜商议。后者结丹之后,应他的邀请。如今也是戒律院的长老——戒律院等职能部门的长老看似掌管内门事务,手握实权,威风凛凛,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出多少供奉。更何况,在其位。谋其职,担上了内门执事长老,就要耗心费力,长年累月的处理一干杂物。对于修士来说,世上没有什么事比得过提升修为。而到了金丹期以后,修为增进缓慢。是以,真人们通常都是潜心修行,不喜庶务打扰。但是,宗门规矩又摆在那儿。在峰内担任轮值长老,大多数真人是心不甘、情不愿。捏着鼻子认下的。至于内门执事长老,任期长达五十年,故而被很多人视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