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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拧干身上的衣服,贺大湿漉漉的爬上船头,冲沐晚抱拳,说道:“小仙长,雷雨怕是快要下来了。请小仙长也去船里躲一躲。下雨的时候,千万不要到甲板上来。”
沐晚点头应下。
风雨比贺大估计的来得更快些。半个时辰后,天完全黑了下来。一时间,狂风大作。吹得外面的树林“哗啦啦”作响。还好,贺大选的这个地方远离大江,前有树林遮挡,后有石崖守护,狂风吹不进来。不然,这样的狂风一吹,小船只怕早就底翻天,呜呼哀哉了。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后,黑色的天空闪过一道雪白的亮光。“轰隆——”巨雷声响起。
象是筛豆子一般,“噼哩叭啦”,雨下来了。
果真是大风大雨。
沐晚紧张的看向张师叔。后者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完全不受干扰。
如此甚好。沐晚松了一口气,也开始打坐。
电闪雷鸣,暴风雨时断时续,足足下了一天两夜。第三天清晨,暴风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小河里水位上涨,浑黄的水流淌急。
贺大苦着脸,站在舱门前请示:“仙长,水急得很,能不能再等两三天?”
沐晚走过去,打开舱门,大大方方的佯装传话:“师叔说,无妨。”
“谢谢仙长。”贺大的脸色稍微好点,但仍然堆满愁容。今年的秋讯来得比往年要早些,这一趟只怕要多耗上好些天。
结果,这一停,便是整整七天。
第八天清晨,水位退了些许,水流还是有些急。但是,贺大等不得了,匆匆起锚——船上带的粮米、炭石有限。为了省点口粮和炭火,从避雨的当天开始,他们便一天改成只吃一顿,顿顿都喝稀粥。即便是这样,也只剩下半袋子米。一家五口人,也吃不了几顿。而这一带人烟稀少,离下一个可以补给的口岸起码还要走三天。
沐晚是头次在船上经历这样大的风雨。除了刚开始有些提心吊胆的,很快,她便适应过来。该练功,便练功。该睡,就睡。
七天里,她的落英飞剑进步很快,突破了第二层,能一回掷出六颗泥巴丸子,两实四虚,例无虚发。
剑术连学了两招新的。
火球术也日益精湛。
唯有步法和灵气没有多大进展。前者是受船舱的局限,没法开练。而后者则是因为周边灵气太稀少的缘故。
下午,沐晚和以往一样,到甲板上去练飞剑。结果,她刚刚走出船舱,耳边便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