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叔一头雾水,不解的拧眉问道:“这是一棵最普通不过的古树,生机全无,死得不能再死,你带走它做甚?”
这叫姐怎么回答?香香的事,关乎空间,绝不能透露出去!沐婉儿只好咬着嘴唇,含上一大泡眼泪,半垂下头,装可怜。
张师叔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错,又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在心里渐渐认可了这个宗门弟子,再加之,刚刚托了她的福,才得了大机缘,见状,心里一时软得能拧出水来。
“哎!”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竟然破天荒的伸出右手揉了揉沐婉儿的头,开解道,“婉儿,以后,师叔便唤你为‘婉儿’,可好?婉儿,仙道艰难,危机重重。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是逆天行事,所以,要的便是坚守道心,行事杀伐果断,最忌多愁善感,拖泥带水。师叔修道几十年,也曾碰到过许多本身天资卓绝的女修,她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往往因为象你般行事绵软,前怕狼,后怕虎的,所以,修行不过二三十年,便已泯于众人矣。有的甚至终其一生也不能筑基。婉儿,你性子沉稳,聪慧过人,又肯吃苦,也吃得了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资质欠佳。所以,师叔希望你收起这些小女子心态,克服自身不足,力争在仙道上拼出一番成就。”
这一番话可谓掏心掏肺,诚恳感人。沐婉儿羞愧到粉颈通红,恭敬的后退半步,躬身行礼:“是,婉儿谢师叔谆谆教诲。师叔的教诲,婉儿定铭记于心,不能忘。”
带走香香本体的事,自然不敢再提。她只能在心里打算:先记住地方,以后一定找机会再寻回来。再说,香香身为树灵,肯定是有办法找回本体的。
“嗯,很好。”她这般受教,张师叔也是满心欣慰,连连颌首。
这时,天边现出第一道霞光。张师叔规定的打坐修炼时间到了。
然而,张师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叠镶着寸宽黑缎的青丝道袍,递给沐婉儿:“婉儿,你先换上这件道袍。”
沐婉儿抖开一看,居然是小小的一件,簇新簇新的,心中狐疑不已:咦,师叔不是去追那散修去了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就做了件新道袍回来?而且新袍子做工用料考究,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象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张师叔尴尬的转过身去,一边佯装欣赏天边的云霞,一边淡淡的催道:“婉儿,发什么愣,还不去更换新袍!”
说来也是怪没脸面的。张师叔本以为自己堂堂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去捉拿一个才炼气七层的散修,那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