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白,此刻是在救命,如果熬不过去,命就没了,所以这点苦头算什么。
冷柜内的温度正一度度的下降,我的身体由原先的发抖到后来的麻木,但即便是麻木了,林老让我要跟着扭动身子,是为了避免被冻僵,只要身体动了,血液能流动,问题就不大。
第一次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我的嘴唇都白了,小脸煞白煞白的,林老主动把我拉了出来,出来之后,直接让我蹲在阳光底下。
那种感觉就好比皮肤都快化掉了,皮肤被冻成了黑紫色,看了我自己都怕,我嫂子更是簌簌的掉着眼泪,我哥则是安慰着他说:“这么做都是为了救他的命。”
我嫂子连连点头,却不敢看我。
待我休息好了之后,又把我扔了进去。
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感觉好了不少,至少有了心里准备,而且身体抖动的频率也没那么大了。
第三次,第四次……坚持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又由干冷变成了湿冷,就是在冰柜里加入了冰水混合物,肉眼可见,冰柜里那冰气弥漫,那是刺骨的寒冷,与单单的冷气完全不是一种概念。
这就好比北方的冬天和南方冬天的区别,北方的冬天,虽然零下二三十度,但是那是干冷,南方的冬天虽然是零下几度,可是却是湿冷,体现在一个‘冻’字,是那种刺骨的冷,由内而外的。
我不知道在小鸡孵化之前,我能不能激活体内的阴骨,但是目前的锻炼简直就是煎熬,可谓是刻骨铭心,我一辈子绝对忘不了。
老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终于尝到自己种恶因所结的恶果了!
而且这只是皮肉之苦,能不能蒙蔽得了天机,那就看我的命硬不硬了。
在冰柜里之时,我突然想到了二狗,铁柱,猴子和大力,我恨得牙痒痒,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可最终还是全怪自己爱强出头,好面子。
只是当我想到吴小月的时候,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哭,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对吴小月不设防,或许我也不会贸贸然的接受那六枚要命的借寿蛋。
可如今的小月在哪里?她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月?
不,她已经变了,自从她上了高中,我们分道扬镳之后,我就感觉我们的关系淡了,也远了。
我感觉我的心凉了,心里似乎有一股恨,甚至有一股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