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不知道陈寻家里住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人知道,随便一问就问了出来。
“王老师,多谢你带路。”
王老师,教导主任,四十多岁,在学校交了十多年了,他本人就是三队的人,距离陈寻家不远。
陈寻家距离学校也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
不过没有直通他家的公路,就只有靠两只脚走路。
“这里就是陈寻的家,我还要回我老家,就不陪你们去了。”王老师指着不远处的房子说道。
来的路上萧奇大致知道,陈寻家里很具体,怎么说,就是很苦,父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外出打工,现在六七年了还从来没有回来过,母亲在生下他就得了精神病,疯了,整天疯疯癫癫的。
爷爷三年前也走了,一家人就他跟着奶奶过活。
而他的奶奶好像在井山镇有点名气,据说可以给人看水碗,看水碗是巫术的一种。萧奇还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同个寝室的室友爸爸得了食道癌,所幸发现的时候是早期,完全可以治愈。恰好那时候他爷爷去世了,他爸爸为了忙活家里丧事一直没去看病治疗,结果在火化完的那天突
然晕倒在殡仪馆里。
送去医院后,医生也做了及时的治疗,手术后应该很快能清醒过来。
但问题是,他爸手术后一直没有醒,远远超过了医生预期醒过来的时间。
不仅如此,他的其他生命体征比如血压心跳之类的还开始下降的很低,一下子吓得医生和家人都很急。
室友的奶奶本身就是个比较迷信的老人,他当时就认定自己的儿子是在殡仪馆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就自己在家作法,好像是把一只筷子插在装满米或者水?
记不清了的碗里,还用硬币一撮让它旋转,时间比较久远了具体步骤记不清楚,并且祈祷刚刚去世的老伴保佑儿子平安。也巧,在他奶奶做完法后不久,室友爸爸就醒来了,生命体征也恢复了正常。他爸爸还不知道自己晕倒了,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后只说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还在殡仪馆的路上,突然有两个人过来拉他走。他不走,这两个人就说“我们是你的兄弟,你不记得了吗
,快跟我们一起。”
他爸爸不认识这两个人,就说“我不记得你们,你们是哪儿的人,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班?”
这两个人就分别自报家门,说了姓名和工作地点。可他爸爸还是想不起这两个人不愿意走,这两个陌生人就用很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