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特别的……”
他的步子一直未停,失望之下,本来拱手施礼,就找地儿落座的,可他忽然发现了一位特别的存在。
一个年轻女人。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其存在。
自入道以来,三十米内,一切生命无所遁形,眼前这种情况,尚是第一例。
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觉得是自己疏忽,而是认为极有可能遇到了高手。
“明明在座,却让人视而不见,身旁几上连杯茶水都无,这大约是位入道者,且艺业不俗……”
他心中有了判断,想着如何攀谈结交,结果惹到人了。
就听斜后侧有人道:“以药草为名,这都什么玩意?师兄,现代人还有叫这个的?”
另一个声音道:“包装懂吗?跟穿戴那都是一整套的,这叫卖什么吆喝什么。”
“可这不伦不类的穿的什么玩意?”
“个性,这就跟红背心,黄裤子,配双绿胶鞋一个道理。”
徐长卿停步转身。
外围,小心翼翼留意着堂中情况的胡府管事额头又开始冒汗了。他心中颇有几分悲愤的想:“又来事儿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嘲讽脸?”
当然,其实他心里明白,发生这事,不能全怨这对‘相声演员’,也不能怪徐长卿,而是规矩多。
这厅堂内的座位格局,是特意摆成圆桌模式的。就是不想弄的泾渭分明,以至于剑拔弩张。
然而排资论辈在天朝已然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传统,即便是圆桌,也能坐出个主次贵贱来。
背对着门的是末坐,若是宴饮,那个位置就是上菜口。面对着门的是正席,其中又分主宾、次宾等等。
而在这厅堂里,座位又分了内外两圈,并且远不止一个出入口。如此一来,说道就更多了。
比如通往内宅的那个出口附近的座位,一般是给与主家比较亲近的人留的。而通往侧面走廊,去洗手间那边的座位,比连接主入口这边的座位还要次一等。
因为主入口这边坐着的人,有着一马当先混脸熟的便利,一般人还轮不上呢。
再往深了说,别看这里的座位目前还空着不少,可其实是位空而名不空,哪个位置上大概是谁,圈里人都是门儿清的,这就是约定成俗的礼法的一部分。
不懂这套规矩就出来混,轻则被视为粗鄙狷狂,丢自己和师门的脸面,重了那就会遭灾惹祸。比如现在。
徐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