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更重要的考虑是要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而如此则说明,他在骆志远心目中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那头,骆志远扣了电话后,本想接着给何县临打一个电话问候一声,但想了想,又作罢了。两人现在根本无话可谈,单纯的问候反而显得更虚伪,不如保持沉默。
何县临如今在安北市的状况和处境,骆志远心知肚明。只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何县临是聪明人,就一定会借此机会韬光隐晦保持低调,而不是闹情绪喋喋不休地抱怨。
什么都不做,任凭市委书记劳力安排。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反正,不论如何,何县临是市委刚任命的高新区一把手,而高新区则是邓宁临一手主抓的政绩工程,只要邓宁临还在省委常委、秘书长的岗位上,劳力基本上不会将刚刚进入筹建状态的高新区推倒重来。
他甚至不会动何县临。
但相应的边缘化和变相的打压是少不了的,何县临作为宦海沉浮多年的县处级干部,应该有这种基本的政治觉悟。
所以,他请病假在家休养,未尝不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
骆志远抓起电话打给了唐晓岚在北方省省城的住宅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方言口音很重,不是唐晓岚的母亲,而应该是她请的保姆。
“你找唐董啊,你稍等啊,我去喊喊她!”
不多时,唐晓岚就在自己的卧房接起了电话,电话是串联的,其实还是同一条线,唐晓岚无论是在书房还是在卧房,都能接听。
“志远,是你吗?你从y国回来了?我本来还想出去一趟,说不准我们能在l城碰面呢。”唐晓岚的声音轻柔,却又隐含幽怨:“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骆志远歉意地笑道:“姐,我这不一从国外回来就打给你了。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下一步说不准会在国外碰面的。”
“哦?这是怎么说?”唐晓岚好奇地追问。
“组织上又安排我去印国帮一个政府首脑看病,我在y国给他针灸过一次。正好我听说你正在印国开拓市场,这岂不是我们有机会在国外碰面了?”骆志远笑。
唐晓岚声音振奋:“你什么时候走?呆多久?去哪个城市?我们一起吧。”
“好像是去蒙麦,行程大概在十月下旬,过了国庆节,我是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去蒙麦大学医学院讲学,可能要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吧。”
唐晓岚嘻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