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肩的伤口还没有拆线,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骆志远不方便穿素日习惯的衬衣,而只能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衫,下身也就换上了相应的牛仔裤和旅游鞋,整个人看上去休闲飘逸,与他往昔示人的成熟沉稳干练风格大相径庭。
因此,在傍晚时分抵京并跟随骆成飞身后进入骆家别墅大厅时,骆家一干亲属投射过来的眸光都变得有些诧异。
或者,这样的装束其实才符合骆志远年轻人的身份吧。
母亲穆青毕竟还是担心儿子,起身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骆志远急急道:“孩子,你没事吧?伤在哪里了?”
骆志远被母亲拥抱着触动了伤口,忍不住呻yin了一声。他苦笑着轻推母亲,“妈,一点小伤,在肩膀头上,没什么大事,您别担心。”
骆志远已经看到了脸色凝重甚至可以说有点阴沉的骆老,还有骆靖宇等一干长辈在。他不愿意失礼,向母亲投过暗示的一瞥,赶紧大步走了过去,向骆老问好道:“三爷爷!”
“大伯,三叔,姑姑!”
骆老挥挥手:“你先坐下。”
骆志远依言坐在了一旁。
“伤口不要紧吧?”骆老淡淡问道,但声音虽然冷漠,还是透露出些许的关怀。
骆志远心里感动,轻轻笑道:“您放心,没事的,一点外伤,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缝了几针,没有伤到骨头。”
“好。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着大家的面,你跟我说说,不许有半点不实。”骆老沉声道。尽管从各个渠道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骆老还是想亲口从骆志远口中再次得到确认,同时也不失为某种考察,看看骆志远是不是说实话。
“好的,三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市电视台有个主持人、记者名叫杨柳,一年前出了车祸,虽然救了过来,但也成了植物人。她的母亲请我给她针灸治疗,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于是我就尝试了一下,不料还挺有疗效……”骆志远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路,开始回答骆老的问话。他当然不能完全照实回答,因为那些虚幻灵异的事儿真正说出口来,骆老也断然不会相信,不如不谈。
这就相当于是要当面“虚构”部分情节了,面对骆老这种身经百战、历经风雨攀登过政治权力最高峰的开国元勋,他必须要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否则被老人察觉他在“撒谎”,后果就极其严重了。
他自信心底坦然,回话滴水不漏,但骆老是何许人,还是从骆志远娓娓的叙述中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