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吃饭,谢婉婷没有料到的是,骆志远和林雪宜两人竟然在饭桌上吵起来,最后翻脸,林雪宜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无非还是那点事。林雪宜不遗余力地游说骆志远留京从医,最不济也要在保健局和她所在的医院挂个名,遇有疑难病症时来京会诊同时开办针灸培训班,将他的医术传授出去。
骆志远不肯答应。无论林雪宜怎么说,他都犹如南山上那棵青松,“咬定青山不放松”。林雪宜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女人,拿出十万分的耐心来恳求,结果骆志远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心里积攒下来的羞愤就一时间全部爆发出来。
她就认为骆志远是个官迷,身怀一身绝技却沉迷官场,完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径;可骆志远却直言,我行不行医是个人的选择,有外人无关,更不必上纲上线。
一来二去,就针尖对麦芒,顶上牛了。
谢婉婷插不进话去,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争执不休,直至林雪宜彻底放弃。
谢婉婷见林雪宜忿忿离去,赶紧起身去追,却被骆志远一把抓住了手,使了个眼色。
谢婉婷一怔,旋即苦笑起来:“志远,你是故意气跑她的?”
骆志远哈哈一笑:“谈不上故意气她,但是如果我的态度不坚决,她还会抱有幻想,一次次找上门来,让我烦不胜烦。我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真是有一股韧劲儿,我都给她说过很多次了,可她还是不死心。”
谢婉婷耸耸肩,又坐下来,幽幽一叹:“志远,其实我也觉得你不行医真是挺浪费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在医院挂个名,也算是给林主任一个面子。爷爷那边是不想勉强你,但如果你愿意在保健局挂个名,爷爷也是很高兴的。”
骆志远缓缓摇头,“婉婷,不是我不近人情,实在是因为人的精力有限,我抽不出时间来行医。而且,一旦陷进去,很多人都找上门来,我应付不得,拒绝谁都会得罪人。”
谢婉婷沉吟了一下,笑了起来:“倒也是,你给姜爷爷针灸,有些人听说,就找到了爷爷,要求找你看病——但都被爷爷给挡了下来。”
“婉婷,不说这个了。如果我想行医,早在上大学时候就改医科了,何必等到现在。”骆志远挥了挥手:“我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规矩,除了自家人之外,不到万不得已,我今后再不出手给别人诊病……你要知道,治好了还好说,一旦治疗无效或者出了副作用,我这个无证行医的人,恐怕要被别人追究法律责任的哟。”
骆志远虽然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