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国庆见骆志远触及这个敏感问题,不怒反喜。
骆志远要是真想动这个,肯定会引起费建国超乎寻常的反弹。不用他从中挑拨兼添油加醋,费建国就会一棒子打下来,让骆志远灰头灰脸。
熊国庆清晰的记得,前任镇长只是在党委会上提了提这个问题,费建国就当场翻了脸。
既然骆志远自己要往费建国的枪口上撞,那就任由他去了。
一念及此,熊国庆就保持了沉默,没有再开口反对。
骆志远环视三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所以,我建议,对政府口内设机构进行调整、整合,现在改革开放到了攻坚阶段,如果我们的机构不到位、部门职责不明确、工作分工不清晰,会拖经济发展的后腿。如果三位没有不同意见,我争取拿一个整合方案出来,上镇党委会研究讨论。”
高欣庆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骆镇长,你说的的确是个问题,我们也认为整合和调整是必要的,但毕竟有些部门设置是历史遗留问题,涉及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我们想动就能动的。”
高欣庆的话当然是善意的,带有一定的“规劝”味道,她不希望骆志远因为草率触及这根红线,而被淘汰出局。
骆志远笑了笑,“高镇长,改革开放其实就是一个利益不断调整的过程,如果我们都墨守陈规,都不愿意改变现状,都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那么,就谈不上发展经济。党和国家的大局是这样,落脚到咱们镇里的工作,也是如此。”
见骆志远不肯听自己的好言相劝,高欣庆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心说你扯什么大道理,还壮士断腕的勇气?我就怕你没有动得了别人,就先把自己陷进去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既然骆镇长下了决心,那我没意见。”高欣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管大军眸光闪烁了一下:“行,我也没有不同意见。”
熊国庆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冷冷沉声道:“我保留意见。”
骆志远扫了熊国庆一眼,“好,既然这样,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现在说一下工作分工调整的问题。”
“本着便于工作、加强协调的考虑,加上我个人也需要承担一块具体的工作,经管办、企业办、党政办和综合办这四个部门,我暂时先统管一下,计生和社会服务、农村建设这一块全部调给高镇长,农贸和林业水利农机划给管镇长,其他分管工作保持不变,大家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