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常建轻轻道。
“常建,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个玩意的专利权卖给康桥公司?”常书欣试探了儿子一句。
常建眉梢一扬,“爸,做人不能这么短视,出售专利,我只能拿点小钱,更重要的是以后电动车的研发操作,我都参与不上了,这不行。这是我的心血,我要亲自看着它走进市场。”
“况且,公司已经决定奖励我一部车和一套房,骆志远待我不薄,我必须要帮着公司把电动车项目搞起来。”
常书欣倒吸一口凉气,骆志远给予常建如此大手笔重奖,足以说明他跟常建合作的诚意和决心。由此,常书欣心里就暗暗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上午,常书欣抽个时间就找上了副市长周显华。
“老周啊,自行车厂的事情最近进展如何了?”常书欣装作无意地随口问道。
自行车厂面临倒闭关门,市政府和机械工业局的工作组已经进驻企业,安抚职工,协助企业进行收尾工作。
周显华叹了口气:“这还能有啥进展?他们早已资不抵债,早一天晚一天都是破产倒闭的结果。现在正在走程序,厂里不少工人也在闹腾,市里工作组的主要任务主要就是安抚职工。”
常书欣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笑道:“老周,如果让自行车厂走一毛和三毛的路子,你看怎么样?”
周显华一怔,旋即苦笑道:“老常,上哪去找第二个康桥公司?自行车厂目前资不抵债,除了厂房和一些落后陈旧的设备,还有七八百职工,他们一无所有,哪有企业肯收购他们?”
“也不一定哟。当初一毛和三毛的情况,比自行车厂也好不了多少,不是照样重组成功了?”常书欣朗声一笑,点上一根烟,又递给周显华一根。
周显华摇头轻笑:“不一种情况的,老常,那是因为市里免除了两家毛纺厂的很多债务——自行车厂就不同了,哪家企业肯收购一个烂摊子、背上一屁股债?”
常书欣望着周显华笑了,“老周啊,不瞒你说,昨天康桥公司的骆志远找上了我,有意要收购自行车厂。”
周显华吃了一惊,他霍然起身道:“老常,你所言当真?”
常书欣耸耸肩:“我还能跟你老周开这种玩笑?”
周显华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回头来望着常书欣凝声道:“康桥公司是不是又打着市里免除债务的主意?这不可能了!劳市长已经明确表态,既然已经没法盘活,那就走坚决走破产程序,市财政不能再背这种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