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家吃了中饭,虽然谢婉婷和骆志远久别重逢、正是难分难舍之际,但出于礼貌,骆志远还是向谢老提出告辞。今天来是拜见谢老,不能停留的时间过长,否则就显得缺乏教养。
谢婉婷无奈,只得送他出门离开。
谢老嘱咐家里的司机送骆志远回家,谢婉婷让司机一会再出来接,她则陪着骆志远慢慢走出了小区,沿着小区外的林荫大道漫步前行。
“志远,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不是瞧不起你,而是……”谢婉婷幽幽一叹。
“没事的,婉婷,你想多了,你妈也是好意,不要说你妈了,就是我妈,也觉得我下海经商不是什么好事,这不算什么。等将来,再看吧。”骆志远笑了笑,转头望着谢婉婷,见伊人柳眉轻皱,就探手捏了捏她的小琼鼻,“只要你对我有信心就好,我虽然不想当什么李嘉诚,但我有信心挣下一份响当当的家业!”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啊,不过,志远,我其实也觉得你没有必要去费心劳力地经商做买卖,这样还是太辛苦了……”谢婉婷欲言又止,她拐弯抹角地说着,大概意思骆志远是听明白了,无非是说有骆家和谢家在,他没有必要担心经济状况,背靠这两棵大树,大富大贵或者不可求,但衣食无忧绝对没有问题的。既然如此,骆志远还不如按照家里的安排走仕途,将来混个一官半职,两人的婚事也少了不少障碍。
谢婉婷出身豪门,对金钱根本就没有一个明晰的概念。从她的价值观来判断,她有些不太理解骆志远“挣家业、求自立”的心态逻辑。
骆志远脸上笑容一敛,听了谢婉婷的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谢婉婷敞开心扉说说了。
“婉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从始至终,骆家是骆家,我是我,我不想混为一谈。况且,我们家的这种情况你也知道,也借不上骆家多少力的,我之所以下海经商,还是想给我爸和我妈赚一点后半生养老的钱,让两个老人挺直腰杆做人,这是我的一点私心。”骆志远的目光深邃起来,投射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坛中,其中郁郁葱葱的冬青丛枝繁叶茂,在寒风中依然笑傲茁壮。
“顶多两年的时间,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会闯出一片天来!”骆志远斩钉截铁地挥了挥手,“到时候,时机成熟了,我还是会转入仕途的,放开手脚,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谢婉婷一怔,她本来认为骆志远对官场有些抵触,如今听了骆志远的话,他分明是志不在商场,最终的目标还是仕途。
她轻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