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契科夫突然很委婉地请求谢婉婷帮一个忙。说是他的姐姐安娜决定去华夏留学深造,一边学习中文,一边学习中医,请谢婉婷帮着给安娜联系一所大学,同时帮她安排一个住处。
谢婉婷愕然。安娜这分明就还是不死心,是铁了心非要把骆志远的针灸术学到手了。
谢婉婷有些无奈地回头望着骆志远,她知道骆志远的医术传自外公,是穆氏祖传一脉单传,必定有不传外人的忌讳。否则,穆景山也不至于抱憾而终。
骆志远笑笑,暗示谢婉婷不必担心,可以答应下来。对于安娜的执着,他没有太放在心上,中医之枯燥繁杂远超西医,不要说安娜一个外国女孩,就算是没有语言障碍,也不是谁说学就能学的。三分钟的热度过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骆志远才知道自己看错了安娜。
安娜心性之坚韧、对医学求知之执着,像是教徒对宗教一般的狂热了。
安娜几里哇啦跟尼娜说了一通,让尼娜翻译给骆志远听。
尼娜有些为难地苦笑着,“志远,安娜姐姐说,你是一个男人,说话要算话,不能失信于一个女人——只要她学会中文,你就一定要教她中医和针灸!”
骆志远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语言过关,中医理论过关,我负责到底。”
安娜微笑了起来,竟然抬手向骆志远打了一个响指。
……
从契科夫家回大使馆区的路上,谢婉婷见骆志远神色怪怪地,不住地搓着手,不由奇道:“志远,你心里有事吗?”
骆志远抬头望着谢婉婷,苦笑了起来:“婉婷,我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上了安娜的套了——你说她要是真的憋着一股劲,学会了中文,那我到时候是教还是不教呢?”
谢婉婷嘻嘻笑着:“咋,后悔了?那就不该答应。”
骆志远叹了口气,“当时那种情形,我怎么好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显得咱泱泱大国没有一点风度,岂不是要在老毛子面前丢人现眼?”
谢婉婷掩嘴轻笑,“也是哦,人家可是说了,你是一个男人,说话要算话,不能失信于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俄国女人。”
“哎……”
谢婉婷笑容一敛,轻轻认真道:“志远,说真的,你的医术真不能外传?我觉得吧,一脉单传不利于医术传承和发扬光大。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学医的人多了,可以治病救人。你有这身医术不当医生,也是浪费,如果能培养出几个学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