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侯爷,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苏长安说道,声线低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古方天的脸色却出奇的平静,他回应道:“解释?我需要为什么做出解释?”
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与苏长安记忆中的古方天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眼睛睁得浑圆,声线在那时也不禁大了起来。
“时至今日,你已经在剑寒城犯下五宗命案。死在你手中的百姓已过八百之数,你说你应当给我何种解释?”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面对苏长安的质问,古方天的脸色依旧冷峻得好似一潭死水。一如他此刻的声线一般,波澜不惊。
“该杀之人?董大仁该死,可他府上的亲人呢?护卫呢?仆人呢?他们亦都该死吗?”苏长安觉得古方天此言极为荒诞,他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因此又一次出言问道。
古方天却摇了摇头,极为平静的说道:“我所言的该杀,不是因为他们该死,是因为彦铃要活。所以他们变得死。”
“你!”苏长安被这话激得一时间不知但说些什么。
若不是此刻站在自己面的人真真切切的就是古方天,他根本无法相信那位曾经和善的侯爷此刻会变作这般模样,更不会相信这般言论竟是出自他口。
“长安,若是有朝一日,羡君落到如此田地,你会如何去做?”古方天似乎看出了苏长安此刻内心的不郁,他笑了笑,嘴里问道。
这个问题让苏长安一愣,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自己不会再让任何他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可若是此刻他与古方天的位置对调,他是否也会做出与之一般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他如实说道。
“但是我知道的是,羡君并不会愿意这样活着,就好像夫人一样,我想她也不愿意这样活着吧。”说着,他转头看向了一旁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彦铃,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忍。
“你懂什么!?”这话似乎戳中了古方天的痛楚,他一直平静的声音在那一刻变得高亢了起来。“我们这么辛苦才走到了一起,凭什么刚刚相遇就又要分离!凭什么!?”
苏长安很理解此时此刻古方天的感受。
他也曾一次又一次的与自己在意的人生离死别,那种无助与痛苦,言辞难表。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人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所以你没有权利杀死他们,同样也没有权利要求她这样活着。”
古方天闻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