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再想抗蜀之策,胜负之数犹若未知啊!”
这少年的话说得颇有几分道理,毕竟蛮族是外族,西蜀若是在这时还与朝廷为敌,让蛮军祸乱中原,且不说这之后,他们是否又足够的能力驱除这些异族,光是这放任蛮子祸害中原的骂名,也决计不是哪一个人能够背负得起的。
但对于这个目前来说唯一的可行之策,男子就有若未闻一般继续摇着他的脑袋,嘴里还不停的叨念着那一句大魏亡了......
少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这位父亲,心底说不出究竟是该可怜还是该愤怒。
最后他终于摇了摇头,躬身说道。
“父皇先冷静一番,保重龙体,明日我再来与父皇商议对策。还请父王以天下苍生为重,切要保重身体。”
言罢,少年终于不忍再去看自己的父亲一眼,转身退出了太和殿。
呜!
随着太和殿的大门缓缓被关上,少年退出了房门,而诺大的太和殿在那时忽的暗了下来。
男子终于渐渐停下了嘴里的梦呓。
他想起了两年前那个夜里,那位他的父王与司马诩的对话。
司马诩说,十载之内大魏国运尽失,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他的父王闻之开怀大笑,引以为大喜之事。
那时他心中惶惶不安,却敌不过即将登临大顶的喜悦,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这个皇帝,不过是那两位大能用于博弈的棋子罢了。
深秋的寒风不知从何处吹入了这太和殿中,殿里的烛火在那寒风下变得摇曳起来,也将这位帝王的脸庞映得忽暗忽明。
他又记起了许多年前,自己的父王立他为太子,在那宴会之后。
但诺大的太和殿里宾客散尽,他的父王醉眼朦胧的问那时春光满面的他。
“翎儿,你若为王,敌寇入城,你当何如?”
那时的他还不过二十五六,自然满腔热血,意气风发。
他这么回答道。
“若真有那么一日,孩儿定然领着残部与那敌寇决战,以死祭社稷。”
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一个即使是他的父王也挑不出半分毛病的答案。
但那时的那位帝王却摇了摇头,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说道:“你可知当年先汉的遗孤落在寡人手中,寡人如何对他?”
还曾无比年轻的他在听闻这话之时,不由一怔。
他知道他的父王能有今天的千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