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但司马诩在短短三十年间便将这个八百之数不断缩小,如今的大魏,国运已不过数十载,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说天数不可改。
这让太白道人既觉可笑,又感荒唐。
“老夫以为,天数其实是一本书。”司马诩对于太白道人脸上的异样视而不见,他沉着眉头缓缓说道:“你我都是书中之人。”
“苍生亦是书中之人。”
“执笔者要汝生,汝便生。要汝死,汝便死。要汝笑,汝便得笑!要汝哭,汝便得哭!”
司马诩的声音开始渐渐变大,一股滔天的气势也在那时从他苍老的身体中涌现。
“哪怕汝贵为星殒,也不过是扯线的木偶,任人摆布,却不自知罢了。”
“......”太白道人闻言一愣,这样的说法他几乎闻所未闻,更何况他深究天数,大魏国运被司马诩强行更改已是事实,因此他对于司马诩之言不敢苟同。“丞相此言未免自欺欺人,天数急不可改,那这大魏国运,丞相当作何解释?”
“大魏国运?”
司马诩笑了笑:“天数是一本书,这本书上写着每个人的生老病死,这故事,从过去到未来都已全部写好,每个人每件事都按照这执笔者制定的轨迹发展。”
“我改了大魏国运,便动了这所谓的天数,就像是一条河流,被人从中截断,无论后面是这样的波澜壮阔,一旦中间断了,后面的河便不存在了。”
“若是你是这掘河之人,心心念念盼着这河流向你要灌溉肥田,但却被人做了手脚,改了道,你会怎么做?”司马诩问道,声音变得极为低沉,这让太白道人的心莫名的一颤。
他以往总是看不透他,如今好似看透了一些,但却不觉惊喜,反倒感到害怕。
“自然...自然是修复这河道,让它回到自己的轨道。”太白道人回答道,或许是心底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东西,他说话时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
“是啊,自然得修复这河道,可是又是由谁来修复呢?”司马诩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闪着狼一样的凶光,他望着太白,似笑非笑。
“......”太白脸上的神情终于变得骇然。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书乱了,自然得写书的人来改。
河断了,自然得掘河的人来补。
天数乱了......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终于明白聊了司马诩的目的。
“你要引出..